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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枯木

军 中 往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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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8 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父亲、对军营生活,字里行间都有真情的流露。{:soso_e142:}
琪琪 发表于 2013-2-8 07:17



多谢琪琪关注!
 楼主| 发表于 2013-2-8 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对部队生活感情很特别的。多少年过去了,还会时时想起。
枯木的生动朴素的叙述,勾起了我的回忆。
海格 发表于 2013-2-8 08:56



相同的经历总会产生一些共鸣。{:soso_e181:}
发表于 2013-2-8 10:20 | 显示全部楼层
13# 顺风飞翔


飞翔兄弟也是同行,机械特设无线电,鼓捣—下能把飞机开走,哈哈!
枯木 发表于 2013-2-7 00:37

还真是哈,机、军、特、无,我排在最后,不过真可以把飞机开走,我们的飞机是一样的,因为担负的使命是一样的,写的不错哈,继续加油!
 楼主| 发表于 2013-2-8 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枯木 于 2013-2-11 00:58 编辑

军   校

        我上的军校全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第二航空机务学校(简称二机校),校址在安徽省蚌埠市,是一所培养海军航空兵航空机务维修人员(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地勤人员)的部队院校,因为层次较低,够不上学院水平,所以只能称作学校。我们后面那一期毕业后,这所学校改名为海军蚌埠士官学校,并一直延续至今。

      
       蚌埠是安徽省第一个设市的城市,号称省内第二大城市,因古代盛产河蚌珍珠,因而得名“珠城”。蚌埠当时除了我们二机校,还有坦克学校(后改成解放军装甲兵学院)、空军第十三航校(后来叫空军航空大学)、解放军汽车管理学校。我们学校地处蚌埠市西南,当年算是郊区,四周几乎都是农田,只有往东方向才开始见到越来越多的建筑物。前年,35连的新指导还在离蚌埠不远的芜湖一带工作,在我的要求下,专程驱车到我学校周围拍了一些照片回来。我看过照片,几乎认不出那里,将近30年的发展,学校周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已不是当年那幅萧条荒凉的景象了。


       我们一行到达蚌埠火车站时,已是半夜11点多,走出车站检票口,就能看到站前小广场,灯光下显得非常脏乱,我不由得有点难过,觉得这个地方不会太好。后来听到这么一句评价:从北京到南京,路过一个大粪坑。说的就是蚌埠。我们在校期间,曾经协助市政府清理改造过一个据说是建国前形成的臭水沟,由此可知蚌埠这个城市当年是多么陈旧。


       学校里分为员班和干部班,所谓员班就是培训新入伍的地勤战士班,学制为半年;干部班学制两年,学历是中专,我们在的时候曾临时增设过一期大专班,都是从各部队招收的干部进修生,好像也是学两年。员班和干部班的专业划分是一样的,按照飞机维护的几个部门配套设立机械、特设、无线电、军械四个专业,另外还有少数雷达专业学员。


       我们这一期干部学员已是第25期,共分3个学员队,我所在的是三队,内设3个区队,分别叫做特设区队、无线电区队和军械区队。区队下面又设几个班,具体是几个,我记不清楚了,就记得每个班没有多少人,除了班长副班长,也就3、4个兵。第一年,区队长挑选一名优秀老兵(部队战士考上学的),报请队里领导同意后担任副区队长,协助区队长工作,各班班长和副班长也是老兵担任的。到了第二年,我们这些学员会轮流当班长,这么做的目的是培养每一个人的组织能力,因为将来我们毕业后都要到部队当干部的。


       军校生活是非常严格的,尤其是开头一个阶段,专门拿出1个月时间进行军训。军训期间,上午安排队列训练,下午组织政治学习,每天都是在紧张疲劳中度过的。那时我感觉自己像一台设定了程序的机器,麻木地随着号声、哨声和上司的口令声不停地转。对我们新兵来说,军训生活显得格外难捱,特别是一听到各种号响,浑身的神经就马上绷紧,心里慌乱的厉害,而老兵们就淡定许多,这也就是森林虎哥说到的“新兵怕号,老兵怕哨”,在和平时期,部队的号声多是提醒起床、睡觉等作息时间的,除了在不同季节作息时间有所改变,那些号声跟闹钟定时一样,天天那一套,过上一段时间,我们也就习以为常了。哨声却不同了,不知道队里还是区队临时召集什么活动,哨声就是命令,听到后必须马上穿戴整齐,迅速跑出房间或从任何地方向队前空地集中,并在很短时间里集合成队伍。这个时候如果谁点名不到,那就惨了,轻则被班长私下教训一顿,重则被区队长甚至队长在队列前点名批评。更令我头皮发麻的听到紧急集合哨,印象中虽然也没组织几次这种活动,但每一次自己都是手忙脚乱,丢盔卸甲,最狼狈的那次特别好笑,抱着没有打好的背包跑了好几公里,被当啷在脚底下的背包带绊了好几跟头,回去让区队长好一个教训。军训结束后,我们就进入正常的学习阶段,从这开始,最大的感受是身体的疲劳解除了,虽然每天早晨还是安排跑步出操,但相比天天走队列踢正步可好多了。

  
       军校学习比中学上课轻松一点,感觉压力也不大,尤其是听说以往因学习成绩差而不能毕业的很少很少,自恃虽然当不了尖子生,但也不至于堕落到后游水平,于是并没格外刻苦。军校教员上课也不像中学那些老师那么严肃,除了个把天生哭脸的教员,大多数都能和颜悦色地把我们当大人看,即使有谁听课不专心甚至在课堂上闹出什么动静,也很少遭到声嘶力竭的训斥。对于个别学习成绩太烂的学员,教员们会私下反映给区队长,由区队长找他们谈谈,督促教育一下。


       步入正轨学习后,我们也有了一些有限的业余时间,中午休息仍是统一要求的,规定不允许离开宿舍,而晚饭后到熄灯之前这段时间,只要队里没安排什么事情,就可以在营区范围四处走走。其实校园里环境很单一,也没有多少好玩的地方。经常去溜达的场所是服务社、操场、大礼堂、卫生队、停机坪附近(平时不让走进去)等等,想想那时,除了三三两两出去逛一圈,路上吹牛闲谈,根本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在校院里唯一算得上娱乐活动的只有看电影,这都是集体行动,不管片子好不好看,看没看过,一律整队入场,集体退场返回宿舍,对我而言真算不得享受。


       我们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礼拜天外出,到市里或学校周围转一转。外出需要请假,而且规定很严格,每个区队星期天外出人员名额是有限制的,大概每个班不超过2人。开始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敢违反规定私自外出,轮上的喜笑颜开,哼着小曲欢快地走人,轮不上的只能眼巴巴看着人家潇洒,心里琢磨着哪个星期能轮到自己。外出回来的同学大多都是比较兴奋的,眉飞色舞地跟关系不错的同学讲讲这一天的见闻,到了什么地方,看到什么事儿,发生什么小故事,都是他们的谈资。我的外出活动简单得多,一般都是约上几个同学一起走,上午逛逛公园或商店,中午下个馆子,下午在街上晃悠一会坐车往回返。


       军校的故事很多很多,难以用一小篇文字写的出来,容俺后面再讲一些小故事作为补充吧!
发表于 2013-2-8 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34# 枯木


待续,我替你着急了!
 楼主| 发表于 2013-2-8 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34# 枯木


待续,我替你着急了!
深林虎哥 发表于 2013-2-8 19:05


呵呵,我这几天每天抽点时间写—篇,已经觉得不容易了,想到什么写什么,后面能细水长流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发表于 2013-2-8 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怀旧,人之常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怀旧的情结则是越来越重。楼主写的好,文笔通俗,情真意切。加油~!
发表于 2013-2-10 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好,期待下文。
发表于 2013-2-10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海云 于 2013-2-10 21:43 编辑

枯木的跟深林虎的相比,比较中规中矩四平八稳,行文严谨几无错字,不如虎写的有激情有性格,故事性强个性鲜明,呵呵~~目前为止还是喜欢深虎的,呵呵~~
继续期待吧~~等待军校中的少年故事~~{:soso_e112:}
 楼主| 发表于 2013-2-11 0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枯木 于 2013-2-11 01:23 编辑

灭    鼠

       当兵以前,在学校赶上过轰轰烈烈的除四害活动,主要是冲苍蝇使劲儿,没组织过灭鼠。安徽那些年鼠灾成患,不仅严重破坏农业生产,而且大量传播疾病,影响人民群众健康安全,为此,省政府发出号召,动员全省人民积极投入到灭鼠运动中去。不知地方怎么样,我们驻军部队和院校行动都非常迅速,又是动员又是指示,那是相当重视。


       我们军校学员的首要任务是学习,自然不会停下课去灭鼠,这个活儿也只能放在礼拜天休息的时候去干了。起初,我们只是在校园范围内搜寻老鼠的踪迹,厕所、仓库、食堂、猪圈等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是重点部位,大伙拎着笤帚棍子在这些地方到处转悠。也真邪门,平常蹲个厕所,时不时就能看到老鼠在眼前窜来窜去,或者在墙根小洞里探头探脑,这个时候想找一只打打愣是找不着。你说我们当时也不动脑子,这么些人呜嗷地上去,老鼠还不早被吓回洞里,上哪儿找去?尝试几次后,大家的心凉了下来,因为即使一个人蹑手蹑脚凑到跟前,那些警觉狡猾的老鼠也不等你手里的家伙落下去就逃之夭夭了。队领导知道这个法子不好使,对付这些藏匿在建筑物里的老鼠,只能用老鼠药和灭鼠器,掏点钱就解决了。可我们总得为灭鼠活动做点贡献,起码也要完成学校下达的每人3只的任务呀。后来不知谁出了个主意,就是到学校围墙外面的稻田里抓田鼠,领导们一研究,同意了这个办法,并给每个学员发了一把铁锨当灭鼠工具。


       自从队里允许出去灭鼠,这个烦人的苦差事马上变得有趣了,能在学校外面打发时间,对我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儿。从那以后,每个星期天吃过早饭,大家都会在食堂领一份面包点心当午餐,然后三五成群扛着铁锹走出校园,开始了我们声势浩大的灭鼠行动。最早去是学校围墙南面那一片稻田,因为这里出去最方便。围墙内侧是一溜长长的斜坡,水泥面,好像是飞机试车时用来遮挡尾气的。从斜坡上去,跳下围墙,再过一个小沟就是稻田了。此时稻田里的水稻已经收光了,地里也是干干的,放眼望去能看到一道道纵横的地埂,田鼠的洞穴就挖在这些地埂下面。


       抓田鼠是个很有技术含量的营生,首先是判断田鼠的洞穴在哪儿,既要知道它的洞口与蛇等其他动物洞口的区别,又要看得出新洞和老洞。刚开始我们不懂这些,挥着铁锨见了洞口就挖,好家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挖出来,特别是冬眠在地下的蛇,癞乎乎的很瘆人。有一次,我们在稻田边上挖到一个向下去的洞,洞口越挖越大,越挖越深,大约挖一米来深的时候,一只大龙虾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东东的窝。随着不断分析摸索,我们慢慢琢磨出一些门道了:老鼠洞一般都不会向下很深,洞口通常会在斜坡和田埂侧面,洞穴贴着地面一尺左右平着走。它的洞口比蛇和其他动物的要大一些,而且洞口外面有明显的积土。龙虾洞都是向下的,洞口比田鼠洞要大,里面很湿润,所以很容易看出来。老鼠洞的新旧是根据洞口前的积土颜色判断的,新的洞口前面都是些新土,里面十有八九藏着田鼠;旧的洞口前的积土早已晒干,说明里面很久不住老鼠了,挖开也白搭。


       抓田鼠的过程很有意思,如果闷着头乱挖,费事巴力地挖半天,冷不防让老鼠跑了,大家只能挥舞铁锨满处追,多数是白忙活了。走过几次弯路以后,我们摸索到一套非常管用的方法:先观察周围几个洞口,然后沿着其中一个洞口快挖,其他的则用铁锨堵住。挖到洞里出现分叉的时候,先堵住一个,再继续挖另一边,直到发现有草芥之类的东西时,动作就要放缓,因为这很可能就是田鼠穷途末路的位置。这个时候,通常需要两个以上的人配合,一个小心翼翼下锹挖,另外的将锹头对准洞口,只要老鼠一露头,就迅速下手铲灭。偶有个别窜出来的,因为我们已有准备,所以不等它逃远就能被我们拿下。一边洞口里的剿灭干净后,再去收拾另外一边的,直到这一个洞穴都挖掉,才会重新开辟新的战场。这种灭鼠活动倒像是我们的一项娱乐活动,抓老鼠的时候屏住呼吸,全神贯注,显得十分投入。每次成功消灭一大窝田鼠,大伙都欢声雀跃,然后用铁锹铲下老鼠尾巴,这可是拿回去交差的战利品呀!没用多久,南边那片稻田让我们挖的乱七八糟,本来好好的田埂遍体鳞伤,好在庄稼都收了,农民们准备冬歇,很少到地里劳作,要不一准会呵斥我们几句。


       折腾了两个星期,我们的任务都超额完成了。因为学校灭鼠成绩比较突出,学院三队又是学校里完成任务最好的单位,在一次全省灭鼠专项工作会议上,我们队受到了表彰,副教导员代表队里参加了会议,领回一个奖状,还有幸得到时任安徽省副省长的杨继科同志的亲笔题字,至今我仍清楚地记得这位副教导员举着自己的笔记本在队前讲话的情景。


       我们这个先进可不是白当的,随后指标就提上去了,新的任务到底定多少才算合理,队干部们心里也没有数。队里先是开了一个简单的经验交流会,由前一阶段上交老鼠尾巴较多的班长(我们是以班为单位统计数量的,一根老鼠尾巴代表灭掉一只老鼠,死老鼠被切下尾巴后就被掩埋处理了)作经验介绍。我们区队的一个班(忘了是几班)班长姓吴,北京兵,这哥们前不久端掉了一窝屎耗子(也就是出没在厕所一带的老鼠),这是11只刚下生的小耗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掏搜出来的。有了这窝小耗子垫底,加上这个班逮田鼠本来就有一套,所以这个班长介绍经验时信心爆棚,拍着胸脯主动给自己班定了每人15只的任务。队长乐了,当即在会上确定了每人10只的新指标。这可苦了大家,这得多挖多少土哇,过个星期天光去逮老鼠了,哪还有时间玩呢?


       任务增加了,个别学员担心完不成指标,于是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鬼点子。有的变一为二,把老鼠尾巴里面的脆骨抽出来,在地上搓几下,沾点土又可以充当一根尾巴了;有的用看上去有点像老鼠尾巴的萝卜根梢蒙混过关;有的干脆到村里跟老乡要或者用什么东西换,这种糊弄真是五花八门。


       多数同学还是循规蹈矩的,星期天一如既往地扛着铁锨到地里翻腾。附近的稻田架不住这么多人地毯式搜索,早已经没有什么田鼠可逮了,大家只能往远处去找,这一来心就越来越野了。有一些已经提前完成任务的,一出门就找地方把铁锨藏起来,然后直奔事先盘算好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玩起来,下午估摸着时间回来,取出铁锨,再若无其事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归队。


       我和大连的晓青、沈阳的庆凯都是地方生,平时玩的也好,虽然不在一个班,但干点什么都经常在一起。灭鼠这段时间,我们除了和各自班里的同学一起完成任务,中午吃饭的时候,悄悄找个僻静的地方,从挎包里掏出早早买好的白酒和罐头,美美地喝上一顿。有一次,我们和几个颇有几分胆量的老兵,刚出学校的大门就离开了大部队,沿着一条大路走出很远。路上有一辆拖拉机从后面驶来,我们停下叫住开拖拉机的人,问他能不能往前捎我们一段路,这人很好说话,说了声“上来吧”,我们就翻身上了车。这一下可过了瘾了,这辆拖拉机穿过怀远不算完,一家伙又干到凤阳县城去了,于是我有幸到历史上有名的穷皇帝朱元璋的老家转了一圈。为了感谢拉我们的那个人,大家一商量,把我们的铁锨都送给了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如法炮制地搭了个顺路拖拉机,赶回学校时险些误了归队时间。


       灭鼠活动持续了一个多月,这期间,每到星期一上午,教员们就会发现不少学员上课打瞌睡,一问都说是头天灭鼠累的。后来教员纷纷向队里反映情况,其他几个学员队也出现了类似问题,此时天气渐渐冷下来,学校草草做了个总结,这项活动也就此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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