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足----（连载）

如石

远足归来看《远足》~~~{:soso_e141:} 好看！{:soso_e160:}
38°柠檬茶 发表于 2012-3-5 11:08

你又那里得瑟了？我的小包包缝好了没？

鲁鲁

扒拉手指头算了一下，这一晃八年过去了.....{:soso_e100:}

如石

扒拉手指头算了一下，这一晃八年过去了.....{:soso_e100:}
鲁鲁 发表于 2012-3-6 21:01

93年到12年，19岁到39岁，我的宝贵20年。在奔走中成长，在磨难中成熟。

如石

敬告：
写到2001年深圳。回避了谈政治，改革。但文字里仍有敏感字。我也不知是那些，按照自己理解删除了一些。仍不能上传文章。
只能等着看了。

小贩

45# 如石


分段上传，慢慢找。{:soso_e113:}

海格

{:soso_e179:}如石走南闯北,阅历丰富.
能把往事记得这么清楚,真让人佩服呀...

如石

（正月 潮阳、汕头、深圳这段还是被和谐了。）
五月  上海

      老板撤回了投资。留给我一笔应收账款。注册一商贸公司。
      五月的上海有洗化行业展会。为寻找新的产品代理。三人前往上海。上车时，买了三大兜子吃喝的。热腾腾的烤鸡，香味弥漫了整个车厢。酒喝到晕乎，睡觉也踏实。不知何故，卧铺票有两张只买到南京。列车员轰我们两个到硬座车厢。好说歹说也不通融。到上海没多久了，又是白天。没必要再补票了。
      上海话要好好听的。出租车司机大多是当地巷子里的百姓。尽管推广普通话，还带着吴侬软语的音色。在司机的帮助下，顺利找到一家旅店。
      晚饭就在旅店餐厅解决。三个人四个菜，在烟台足够。在上海，一个人，要四个菜的量合适。看菜谱，价格到也公道。谁曾想，端上来是压席碟那么少的量。没有加菜，小口点吃。啤酒是“三得利”牌。
      有两个人是第一次到上海，所以提前来了几天。业务经理当兵时在吴江区。对上海残存着记忆。但变化太大，拿着地图也不能准确定位。上海公交车，投币的，要自备零钱。出门在外，尽量三缄其口，以免暴露乡音，惹来是非。上车来一对老夫妇，从车头走到车尾。我们马上立起二人让出座位。老人颔首坐下。扔出一句话：“外地人吧！”。我们顿时像明白了点什么。
      到了著名的南京路步行街，想起“南京路上的好八连”。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繁华的商业街。商品丰富，价格也适中。只是服务态度很是不好。你没有把握购买的东西，不要询问。衣服更不要试穿。无论在大少店铺，只要你不买了。女服务员就用上海话嚷嚷个不停。不外乎骂你”乡巴佬、穷鬼”之类的。有甚者，拽着你或拦住去路，大有不掏钱不让走人的架势。难怪有人讲，与上海人打交道就不要温声说话。这都是斗争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一点，让上海的国际都市形象大跌眼镜。无论如何，对从内地来的游客，这是个购物的天堂。我们也每人置办了一身行头。给母亲和女儿也买了。我的是在太平洋百货买的，一双皮尔卡丹皮鞋，一件小V领T恤。穿在身上很排场。可惜T恤穿了半个月，褪色严重，后背莫名破了一个洞，而不得不丢弃。这是上海著名白货公司的商品。坑爹呀。那时的上海人，普遍是有愚弄和欺诈内地人倾向的。
      第二日游览外滩。影视作品里高频率出现的地方。有弧度的马路，车水马龙；排场的洋楼，有塔钟的那幢最具招牌性。白天逛外滩，好似静态的画像。东方明珠已经落成。旁边是世茂。坐轮渡到对岸。50元一张票。高速电梯登塔，整个上海市区尽收眼底。我恐高，不敢依栏远眺。那段透明的玻璃地面更是不敢伸足。磨蹭到晚上，外滩顿时活了起来。两岸霓虹灯闪烁，黄浦江变得流光溢彩。观光游轮缓缓滑过。各式货船也排着整齐的队形像被检阅般，川流不息。人们摩肩接踵，成簇成堆，互相变为对方眼中的道道风景。很多情侣，信步悠然，模仿电影里某个桥段。更多的外地游客拍照留念，相机里的镜头一并留下了众多陌生人杂乱的身影。
      第三日，展会开幕，在漕宝路上。会场内外，大型喷绘画面分外醒目。大量港台二三线明星的巨幅照片，冠以国内各类洗发水品牌名称。这一年，国内洗发水崛起，通过明星代言和巨量媒体广告，硬是砸开了宝洁和联合利华坚硬如铁的市场蛋糕。这对我这家新开的公司不是好消息。公司现有资金是拿不下这样的品牌代理的。会场参观两天，最终还是代理一个非洗发水品牌。
     上海菜已经不能果腹了，又回味葱姜爆锅，酱香味浓的鲁菜。在上海的小馆子里是吃不到的。而且上海小饭馆少，上海人市侩相有关。抠门的上海人。一个笑话浓缩了上海人的这种劣根性。
问：“吃饭了没？”
答：“吃了”。
接着说：“到我家再吃点。”
对方已经吃过了，自不会再去吃的。
若回答：“没吃呢。”
立马接着说：“那还不回家吃去！”。
      到一处菜市场，有炸刀鱼块，买了一些。想要买几颗大葱，很难。上海人做菜用香葱。无奈买了点蒜头和菜椒。尖椒也寻不着。回到房间里喝啤酒。刀鱼块是甜的，根本吃不来。近几日在饭馆点菜，服务员总要问一句“那里来的”。端上的菜没有甜味。
      展会现场，遇到一老乡。胶州人。是我们的一个经销商。他乡遇故知。很热情的邀请到我们旅店。考虑菜量少，点了八个菜。最后剩下过半。在上海待了几天，不觉间已是胃口小的人，不在是山东来的饕餮之徒。看来人是极易随坏境而改变的。变好变坏都可能。
      晚上老乡与业务经理一个房间一张床凑合了一宿，创业初期大家都不容易。我就少了在这方面吃苦的精神和准备。人很多时候，有所失必定有所得。生活像极了不倒翁，总有那么一个让自己不倒下的支点。
     上海的白斩鸡不错，嫩的很，鸡骨处经常血淋淋的。
     上海的大排面也不错，阳春面，添些许酱汤，一块油炸的大排肉搁在上部，放点雪菜，很有食欲。就是价格高了些。
     那个时候，上海的物价是普便高于内地城市的。不是上海人搞欺诈。他们的恩格尔系数也不低。抠门吝啬，是老辈儿穷日子过来的。殖民地的人民如果是幸福的。“反殖民主义”就没有生存的土壤。

如石

12月  北京

     这年的冬天。无雪，风持久且大。渗到骨子的冷。
     一同学进京待了有些日子。尽管携女友进京。可装修工地里终究枯燥乏味。想念我们的很。经常一个人给我们打着电话，在电话中相互敬着让着，他自己干掉一大瓶白兰地。
     奈不住他再三骚扰。决定进京看看他。干弟兄（弟）从没去过北京。相约同往。
     先到淄博辛店与弟会合。次日去张店，坐汽车进京。六个小时车程。
     下午两点多到达北京赵公口长途汽运站。位于南三环内。同学已经驱车等候多时。弟的发小在京工作，获知消息也驱车先期到达。
     不及寒暄，即赴同学所在工地。位于海淀区八里庄。东面是电视发射塔。工地位于恩济山庄的东门入口。同学介绍，这个小区是北京的高档住宅区。很多明星住在这里。有一天，我就在小区入口看到一辆丰田越野车，驾驶员大胖子，长头发，是刘欢。
     天色尚早。想去白云观。因为今年刚看了三月河的“清朝皇帝三部曲”。里面有提及。弟的发小熟悉北京道路，载我们去。离八里庄不是很远。四点到达。道观闭门。门口一人，头挽发簪，身披黑色道袍，下有白色裹腿，穿青色布鞋。正在使用手机通话：“那个酒店？那个房间？”。
      晚上，同学设宴。有驻京办事处的几个领导。同学好酒且擅饮。坛装二锅头两杯下肚。我就迷糊得坐不住。弟有酒量，继续支撑着一轮又一轮的敬酒。我在大堂等待。很晚，弟出来寻我。得知酒宴已散。弟搀我出酒店。同学车已出停车场，很绅士得向我们举双手告别。扬长而去。全然置我们于不顾，忘了我俩是他邀请来的客人。好在，弟的发小还在。载我们到他的单位宿舍。巧了，这个单位就是我堂姐所在的单位，某空军宾馆。交谈得知，堂姐已经退休。
      宿舍里只有两张床。我和弟各占一间。我上床歇息。弟和发小到邻舍打牌玩耍。夜里朦胧间，有一人偎上我床。迷糊中想，可能是主人实在无处可去，归来挤将一宿。单人床，两个大男子实在拥挤。我们分占两头，尽量减少翻身动作。一夜无眠。清晨醒，坐起一看。竟是弟宿醉未醒。可笑的是另一张床空无一人。气极，一脚将弟踹醒。大笑不止。原来弟昨夜也是喝多。观看打牌片刻，即回房休息。黑灯瞎火，只摸到我这张床。倒头便睡下。
      南四环已经修成，没有开放通车。弟发小是军车，普桑，无所顾忌的在宽阔道路上以160码的时速行进。今日我们要去参观长城。弟的发小全程安排。游过八达岭后，至昌平吃午饭。席间有红烧兔子肉。下午到十三陵水库。做电动小火车游鬼洞。看高科技电影。人坐在座椅上，荧幕里的赛车就好像是自己在驾驶。身临其境，无比紧张刺激。
      经八达岭高速，回北京市区。车速180码。一路飞驰，超越车辆无数。上午来时，所有过街天桥都有武警。八达岭看到车队，应该是那个国家元首访华。突然，后面一车从左首穿出，几秒钟的时间，绝尘而去不见踪迹。这让我们很惊讶。车没有挂牌，车速过快。不知是什么车辆。（后来得知是奥迪A8跑车）
      到北京想吃特色的。弟的发小有事先行回单位。我们几个打车去王府井，那里有小吃一条街。踅摸了一圈，没有上眼的吃物。来了一炒肝，竟是汤碗。烤了几个大肉串，喝啤酒也不来劲。气急败坏的我们打车回到住处。在工地外的小胡同，有一个售卖烤鸡蛋的。一人穿着军大衣，守着一煤炉，上架一平锅，煎烤着毛鸡蛋。同学极力推荐，尝一口放下了。天很冷，风硬。没有酒肴。二锅头喝得太呛。啤酒太冻。这个晚上就只能饿肚子。这是当晚的小曲折。更大的在后面。
      工地是一幢四层楼房。同学负责进行室内翻新装潢。阶段性地保留几个房间好居住。同学安排我们在其中一个房间。白天已经看过，有床，有干净的白色床上用品。是夜，我俩小心进得房间，楼梯已成施工现场。发现房间里窗户没了，门也拆下放在一边，床没了。同学已喝多，堵在门口处不让我们走出去。无奈，用施工板凳支起两扇门板做床，白色的床上用品已经积满了灰尘。夜深，西北风呼啸着灌进来，扬起细碎的施工灰尘。枕头好似变成了冰块。脑袋不敢动分毫。保留着头底部的那点自身的热气。又是一夜无眠。
     到京第三日，带弟随意闲逛。弟买足彩成瘾，几百上千块的购买。身上带的钱也见底。他笃信这次能买中。我也不便阻拦。
     晚上，同学安排吃烤鸭。不是在全聚德。也不需要那个高规格。在“天外天”，一个老字号北京风味酒楼。同学相见的激情已消逝。酒喝得不多。饭后，我们坚持要自觅住处。同学竟极不乐意。无目的的沿街寻找，旅店尽是地下的。这可不习惯。坐在房间里，空气都是静止的。没有打出租车，心想附近终究会有适合的。组织部招待所，其实也是亭台楼榭，高档的很。房间按照四星级标准设置。200元一日。和弟弟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舒服的睡了。
      次日，自然醒。决定回返。没有与同学打招呼。靠不住的主儿，早该认透他的本质。
      阴雨。午饭时，雨渐大。回到淄博，降雪。

如石

2002  广东
      又是一年的冬天。兄弟在广东不停地召唤。自己也想接受“南风”的熏陶。元旦来临前，上路了。
      托济南朋友买到去广州的卧铺票。提前到达济南。和一发小同学的一众员工在KTV里度过元旦夜。
      第二日上路。颠簸南下，到广州车站。不用出站。直接转乘广九线，石龙站下。换乘中巴到茶山镇。
      茶山镇镇容不甚壮观。和整个珠江三角洲地区城乡面貌一样。村村相连，没有耕地。处处是欣欣向荣的工业园区。
      兄弟公司租用上下两层楼房。一层做办公室，二层做食堂和宿舍。公司共五个人。一个是四川的，很有袍哥的豪仗。一个是江西海哥，很斯文的一个人，公司的大股东，嗜酒和好赌，经常深夜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一斤酒。还有个叫南仔，傻傻的孩子。再一个是会计。
      晚上兄弟在当地比较大的酒店设宴接风。其中有邀两个姐妹作陪。一个是江西妹子“田总”，一家桑拿洗浴中心总经理；另一个是东北娘们，自己做工厂，鞋辅料类别的。席间没有喝太多酒。清蒸多宝鱼，很滑嫩。服务员当面帮着将鱼骨剔除，这样吃起来方便很多。烤乳猪很香，不腻。
      茶山镇在东莞可能是不太发达的。晚上消遣还要到石龙。有个“好望角”夜总会。演出整容相当壮大，不亚于一台盛装晚会。歌唱演员也不是很业余。在这个晚上学会了猜骰子喝酒的游戏。参与者打手势交流，因为夜总会总是太吵。喝的红酒是张裕的解百纳。
       第二日自然醒，在厨房下了馄饨吃。独自外出溜达。随便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街上，三三两两的女子，身着粉色工装，络绎不绝，有数百人之众。这里的工厂有创意，工装都赋予时尚气息。中午“袍哥”亲自下厨，做了地道的川菜，我在一旁跟着学习。这里的酱油，只有老抽和生抽。炒菜上色很难掌握，老抽色浓，生抽色淡。都不适宜做鲁菜。
      这次过来不急着回的，时间充裕。所以兄弟也不必每顿大席伺候。更多时候是在自己厨房做着吃。但吃得要必在外面可口。因为川菜、江西菜都是地道的做法，自己下厨舍得用料。我也技痒，做了个肉丝炒豆芽。大家赞不绝口。我也很满意。绿豆芽，瘦肉丝，干红椒丝，香菜梗，姜丝。香葱炝锅，加少许生抽，起锅时点几滴醋。下酒就饭都合适。
       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规律。晚上都要到12点后才能睡觉。每日晚饭后，依例要消遣一番。唱歌、夜总会、桑拿、足疗、按摩，天天不重样。11点多开始宵夜，继续喝酒。在街道口有个夜间才出摊的小火锅排档，很有意思，很多时候宵夜就是和兄弟在这里解决。有一天“袍哥”请去洗头，到了一个有四层楼的休闲中心，才知道那天我看到的着粉色工装的不是那个工厂的。而是这休闲中心的洗头妹。人数之众，足以让北方来的我惊讶。
      一日，闲来无事。跟着“袍哥”去深圳送货。开着一辆解放牌卡车。好家伙，这一路上，简直可以用横冲直撞来形容。遇到红灯就直接上人行道，喇叭按得震天响。卡车玩得跟卡丁赛车似的。看我有些惊恐，“袍哥”解释这是一碟小菜。当年他在川藏开车，是玩命的。在这里警察看到是四川的驾照，一般不以查处。真的，看那架势，行人如果不让路，是真敢撞的。
      还有一日，海哥的娘亲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是大家名媛。保养极好，性格开明。中午给我们做了一桌好饭。烧基围虾，砂锅狗肉等。少陪我们喝点酒，非常讲究礼节。晚上，其干儿子的孩子满月宴。饭后，K歌。海哥母亲一曲“山路十八弯”技惊四座。中间放DJ调解氛围。海哥母亲又以一段现代舞形式表现的民族舞蹈，让我等目瞪口呆。实在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女子。陇南望门之后，自小底儿打得扎实。
      又一日晚。在二楼喝酒。除了中午，每晚必酒宴的。喝了太多“皖酒王”，也攒了十几个小金珠子，18K的。这晚在我的倡议下，喝张裕金奖白兰地。“南仔”平时是不喝酒的。这晚犯了邪，跟着我们喝白兰地。因为不知这酒的特点，席间更是与“袍哥”杠起酒来。因为他觉着这酒不辣不冲，完全可以应付。三杯下肚后，散席。我们几个在另个房间打牌，开始学着“斗地主”。其间，我到宿舍拿啥东西。看到南仔打开窗户，头探出大口呼吸，应是酒劲上来些许憋闷。忙劝道：“不要见风”。又过多时，正在玩牌的我们听隔壁“咣”一声巨响。连忙跑看，“南仔”从高低床的上铺实实在在地摔在地上。而这时地上以及下铺已经是狼藉一片，不堪入目和鼻闻。呜呼，又一个白兰地的受害者诞生。
      再一晚上。兄弟几个饭后去看节目。到田总的桑拿洗浴中心，该中心有六层楼的营业面积，规模宏大。这晚在院子里有节目表演，“选美”大赛。由于是熟悉人，我们几个成为了嘉宾。节目开始表演，让我们忍俊不禁。参加选美的实际都是洗浴中心的按摩妹。个个身着工服，扭胯摆臀，搔首弄姿。不敢恭维。这是洗浴中心策划的推广活动。节目最妙之处，是当晚的“最美小姐”有一项权利，可以选择观众的任何一位当晚成为入幕之宾。现场来了一些打工仔，个个伸长着脖子在候着。猴急猴急的。
       我的一个表哥在深圳。这次过来提前联系过，想了解一下有没有可以带回家里做的项目。一晚，我们正在晚饭，涮火锅。兄弟动手弄的。两条河鱼两只大闸蟹做锅底，主料是鸡和丸子。调料是生抽、热辣椒油加香葱调制而成。吃得甚是过瘾。这种调料是我以后吃火锅的唯一选择。表哥赶来，一起坐下。表哥司机是本地土人，是个吃货。
      想着这次南下的目的。安排去深圳待了三天。表哥、表嫂接待了两餐，那是推辞不开。逛了东门市场。表哥工作单位在地王大厦，深圳早期的标志性建筑，海王集团的写字楼。高楼的中部有一匹奔腾欲飞的骏马。表嫂是个精于算计的人，吃饭都是寻着有折扣的餐厅。第一次见到啤酒妹，着工装穿梭在食客之中。晚饭后，辞别表哥。到深圳洗脚一条街。洗脚师傅好像是南昌的多。就像太监是保定的多一样。这个也具备地域规模经济特色。足疗很便宜，客人爆满，27元90分钟。第一次被人伺候这个。其间师傅问是否修指甲。就“被”消费了。来的人本地居民较多。多穿着拖鞋。穿拖鞋的脚已经很放松了，应该不需要继续放松。钱多烧包的。这里的土著居民，每个户口多至每年能分到上百万。找酒店入住时，经过一条街。色情街，路两旁充斥着大量站街女郎。
      在深圳的第二日，兄弟带着去吃“乌江鱼”。就是火锅鱼。咱们北方只有羊肉火锅呢。改革开放的城市，各地的名吃也纷至沓来。有钱人的地方，自然有的钱赚。所以各种各样的原本被新中国彻底消灭的有害事物，复死灰重燃。吃乌江鱼的地方，离一个同学哥哥家很近。购置了点水果去拜访了一下。同学哥哥很热情，直责怪为什么不来家里吃午饭。冰箱很多吃货都准备好了。我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在他心里还是有很强的戒备心理。实在搞不明白我从上面（广东人称北方为“上面”）下来，葫芦里要卖什么药。时代的氛围全然变化，物欲蒙尘了心灵。全国人向“钱”看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缺乏了良善的要件。
      高中一同桌儿，在南方航空。联系上后，到白云机场看望。原来的“小萝卜头儿”，现在已成为一个挺拔英武的汉子。在机上做安保工作。俗称“空中少爷”。在南航工作多年，已经完全是当地人的生活理念。晚饭后打车一百多元去一个地方玩耍。还有一初中要好同学同在广州，特警转业后到广州交警队，后找当地一女子结婚。该女子家里有规模比较大的工厂。同学属入赘。不上上岗执勤时还要帮着打理。知道我来，也无暇相见。恐怕“忙”只是借口。时间和空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们不能活在过去，但也不该忘记过去。
       跟着兄弟到虎门，一广西妹子，叫“阿珍”。在一童装厂工作。听说我有了孩子。一定要给孩子几套童装。是出口的款式。其中一套大陆的孩子体态不能穿。另一件孩子穿上，洋气十足，煞是钟爱。虎门的服装交易市场很多，是我国一个主要的服装集散地。在一市场大楼拐角处，有一食档，露天。没有几个座位。售卖串串和肉丸汤。很帮很棒的味道。很想能引进到烟台。可惜老板根本没有这个扩大经营的念想。又是祖传秘技，守口如瓶。遗憾的很。
      看着就进入腊月末了。年关的脚步逐日临近。南国的暖阳，让我有些乐不思乡。家乡棉袍加身，尚哆嗦不禁。这里确是和煦的春风。早晚夹袄，中午衬衣。但年是要回来过的。“父母在，不远游”，古训是要恪守的。做人不能无规矩。不成方圆则难以善终。
      车票确越发难买了。一日看报，东莞某镇发生持枪抢劫案，一烟草专卖局送货车辆被劫。劫者两人，骑摩托持自制手枪。钱款箱倒手后，确被一过路群众，当场蹬翻摩托车。枪支脱手，被擒一人。不日案件全部告破，抓获涉案人员三人。骇人的是，同案竟是亲兄弟三人。家门不幸。尚有余幸。家有兄弟四人，老大长子，任教，是良善之辈。不曾涉案。家里长者剩有赡养送终之人。
      小年将至。火车票没有着落。这日告别兄弟果断启程。一人不抱目的的到广州。在出站通道购飞济南机票，当日下午抵达济南。第一次乘坐飞机，没着没落的，不能够适应。下机后忙不迭加衣御寒。兄弟没有同归。理由竟是没有钱。这对我是很难理解的。过年，图的是团圆。“母不嫌子贫”，有的只是揪心的挂念。人文差异，难言对错。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在远处不思归。
      回家电话兄弟，报平安。兄弟慌恐：庆幸我及早归去。当地报纸有关报道：发现一新型呼吸道传染性疾病。病源地：东莞。离茶山镇不是甚远的一个地方。
       就是说，早在这年的春节，我就知道了“SAS”病毒。一个来年让国人闻之色变的新型强传染性疾病。

胖子

51# 如石

禁不住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