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足----（连载）

梅兰

1993  沧州
       
      说是去了沧州，其实大多是发生在山东省内的事情。
      局里刚换了一把手，自然喜欢我这样涉世未深的小毛孩儿。领导是业务出身，就不忘业务致富。这一天，就带着司机和我，开着白色桑塔纳出发 ...
如石 发表于 2012-3-1 16:11

支票的事领导为什么不交待明白呢？

梅兰

如石经历这么丰富啊。
那年代条件虽艰苦，日子倒是好过哈。南京辽宁看下来，似乎工作是出游的幌子呀

如石

如石兄，等你写的差不多了，我给你整个读后感啊！
胖子 发表于 2012-3-2 21:20

不甚惶恐，感激涕零。

如石

支票的事领导为什么不交待明白呢？
梅兰 发表于 2012-3-3 02:40

官场讳莫如深。我一个毛头小子那里有悟性啊。整个行程我都没听到一句正式的事务性交代。现在想想，还是自己的禀赋不够。

如石

真好看，有历史有情义有文采~~20年前的事情记那么清楚呀！
秋意浓 发表于 2012-3-3 02:23

写着写着就愈发清晰起来。自我感觉像老太太在絮叨往日家事，逻辑不是那么分明，人物、时间、事物却不混乱。

38°柠檬茶

远足归来看《远足》~~~{:soso_e141:} 好看！{:soso_e160:}

海格

当时我胸口有一道20余公分的砍刀伤口还包裹着，身体晃动大了就会有血渗出来。


看到这里，心生好奇。。。如石是侠客？

如石

（接上）回家休整了几天。到十月。那年还没有黄金周。
      回到企业总部交了一份市场总结。据说被多个领导赏识。
      本土关系安排了几个年轻人进企业。分配给我一个，让带一带。欣然接受。小伙子一米八高。这在身边是个伴。伴我继续闯荡那虎狼遍布的东北境地。
      十月初，到沈阳。坐船已知道购买三等舱。躺在铺位上，就有尊严的多。警察晚间巡夜时，都要敲门而入。在沈阳火车站东南和平旅店住下。不是现仍坐落在那的“和平旅馆”。两人间，七十元一天。我俩很知足。服务很到位。卫生清洁很到位。房间里的拖鞋服务员用鞋刷子拼命的刷并反复冲洗。这让人很放心。楼下有一家面馆，大肉面5元一碗，肥肉酱汤，足以果腹。
      这次来，工作目的是市场调研。就像是普通人来旅游。无非是多一双锐利有穿透力和鉴赏力的眼睛和精于分析统计的大脑而已。
      我们很悠闲的拿着沈阳市区地图。开始规划那些地方可以赏玩。
      太原街，沈阳的商业街。已经规划成步行街。街上行走着，不断有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一米七多的时髦女子时时摇曳成群飘逸而过。沈阳的模特学校很多。有充沛的区域性人力资源。街两旁商店的衣服很贵。印象中没有较大的百货商场和购物中心。那个时候大连的大商集团已经搞得很热火，全面引进国际化管理。推行微笑服务理念，在离顾客3米范围内，营业员要鞠躬微笑并问好：“欢迎光临!”。商品大量引进国际化品牌，除贵重物品外实行开架式销售。当然那时，最吸引国人眼球的是：郑州亚细亚商场。每天早晨的升旗仪式，导入CI，投放媒体广告等都给国人带来耳目一新的新鲜感。
      北陵公园，沈阳当时最大的公园。是皇太极和孝端文皇后的陵墓。奉天省政府时辟为公园。去要转乘车。是电车，头上一根朝天辫。遇到拐弯处，经常与架在空中的电缆脱节。售票员就要下去将其重新搭上。往往几十次未果。乘客就只能无奈等待，不能施以援手。那时汽车不多，这种情况制造不成道路拥堵。但也危险的很，我们亲眼见到一辆电车受电击后燃烧的场面，很惊恐。北陵公园很大，古木参天。有一个湖。还有不少儿童游乐设施。其他的真没印象了。绞尽脑计，只有这些记忆。人造的景观有太多类似之处，故鲜明的记忆留存较少。
      沈阳故宫，只是在围墙外走过。外围看，占地儿不大。那个时候对人文建筑就没太多兴致。
      有伴了，生活就变得轻松愉悦起来。伙食调节的也很好。两个人一起吃毕竟能多吃点东西，平均下来还有点节省。当然，那时的我已不再心疼计较这一日三餐的花费。考虑到小伙子刚上班，不能在财物上伤筋动骨。每天的吃喝就格外用心。更多，是楼下的大肉面，间或吃碗鸡丝面。每天晚上基本就在房间里进餐。一只烤鸡或者其它什么佐菜，一瓶东北高度白酒，烧刀子喝得比较多。两人看着电视，慢慢悠悠地吃喝着，刚好一瓶见底。迷迷糊糊间就各自在床上睡着了。有一日，只觉得口淡无胃口。很想吃馒头了，配上两盘菜。一盘花菜炒肉，一盘肉炒菜椒。用葱姜起锅，点小许酱油。说着想着两个人就无比渴望起来。徒步两个半小时，经过两个集贸市场。只有花卷可卖。询问过了无数小饭店。这两道菜言称做不地道。乏、饿到无望，继续回楼下大肉面就花卷解决问题。东北地区虽吃面食，但以大米为主食。
      辽宁东部是连绵起伏的山岭，西部则是一望无垠的平原。辽西平原是有名头的。辽沈战役好多场阻击战、恶仗都是在这里打的。阜新、彰武、黑山、新民都是耳熟能详的地名。从辽宁西行，经彰武到阜新。一路上平原辽阔，四处远望无遮眼之处。长时间外视，眼睛会有疲劳。火车基本都是绿皮车。这趟车更甚之，是省际班车。让人惊讶的是，基本每大致遇到一个村，如果有人路边招手便会停车，颇像市区的小公共汽车。车里脏乱的很，很多人依然是没有座位站立着的。回程车上，依然遇到了“南京小脚太太”版本的故事，不过这次由东北大汉上演自然霸道了更多。我俩计划在新民停驻一下的。但车不直接路过新民要转乘。站上售票时可没跟我们讲清楚，车票上都是直接打印到站“新民”。天色已晚，遂决定随本班车至沈阳。要补票，竟然要补阜新到沈阳的全票。讹人恶事。路走多了，总会遇到一两个小鬼。小鬼难缠，忍气打发掉。   
     阜新是东北的著名煤炭生产基地。相邻朝阳也是。电视剧《中国地》讲的就是朝阳这片儿。城市也没有鲜明的特点，因为是工业而起的城市，大多是建国后发展起来的。多以“中华、新华、振兴”等名字为街名。阜新待了两天，住在政府招待所。吃的什么全然忘却了。有一件事情确印象无比深刻。去了一个小镇，“大板或者是大巴”。因为那里有一个食品批发市场。有风，沙土飞扬。小镇上有个天主教堂，那天上午刚好是礼拜时间。教堂里人满为患，人的神情都很虔诚。唱诵圣经的合声很优美。这都是些衣衫褴褛的当地农民。我想很多人是不认识字的。一个面部布满生活劳碌痕迹的老妪，因有事中场退出，在亦步亦趋经过教堂门前的功德箱（这个名字不知是否准确）时，塞进了一张五十元钞票。这让我很惊讶，这绝对不是一个很少的数字。是什么力量让她如此付出，让他们如此虔诚。宗教的信仰！我依稀找到了一种方法，一种团队管理和激励的理念。这个感悟让我在后来的职业生涯里获益匪浅。
      十一月份，天气始冷。我们两个回山东又返回。顺着辽北走了几个地方。这是延伸至整个东北三省的动脉线。沈阳出，经开原、铁岭、昌图到四平，进入吉林省境内。林彪率四野南下也是这条铁路线。
      先到昌图，是辽宁省的农业大县。农业不致富，贫穷落后愚昧的地方。街上一群巡警，五六个一行。高矮胖瘦尽不相同。其中一个白胖的，风纪扣也系不牢，肚子将警服凸凸顶将出来，脚蹬一双“气死牛”，帽子有点斜戴，手里拎着一橡胶警棍，走路时膀子晃着的。
县城没几条马路，四处充塞着各式牲口牵引的板车。依然风沙弥漫，扬尘飞天。到政府招待所，两人间价格不太能接受。要了一个四人间，用无比讨好的蜜语，赖磨前台小妹，最后应允不再安排另外的客人。我们只需付两人的床位钱。这两个月练就了一副与前台小妹磨嘴皮子的功夫。晚上踅摸街上一家饭店，一盆排骨炖小白菜，大快朵颐，酒酣意足。真是实惠。
      昌图到铁岭很近，这几个地方之间都是不超过两小时的火车车程。铁岭，一个“比较大的城市”。通过赵本山，今日更多人知道了这个地级城市。城市不凌乱。只是找个住处破费心思。街面上四处是“大酒店”，那怕只有一层也称为“大”。还有一个更大的更多见的，是“舞”。大大少少的酒店在外墙上无不醒目地用霓虹灯标示。这就让我们更搞不懂，到底是酒店还是舞厅呢。舞厅人杂吵闹，最好远离。用一层楼板之隔，我们远离了舞厅。实在找不到其它住处了。三楼客房，二楼舞厅。夜里楼板跟着音乐都在颤动舞动。找了一个当地风格的饭馆，“川白肉”。一口大锅，一长条煮好的五花猪肉重新切片下锅，炖东北酸菜。味道是火候老到才佳。无须其它调料。肉入口即化，酸菜浓浓的肉香味道，白菜自然生产经过霜冻后的甜的味道。下饭下酒均可。在铁岭待了两天，吃了三次。
      接着回返，路过开原。开原的政府招待所是新建的。也继续保有招待所的客房，分南北楼。住的到安心，只是吃的有些杂陈。离沈阳近了就五花八门。这里到沈阳一个多小时车程。
      这一年，“改革春风吹进门，中国人民抖精神。”楼下楼下，电灯电话，已经成为本山小品里的笑料。而“喝水要花钱，汽车空中飞”，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富裕生活降临在面前，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改革开放的门窗大开，蚊蝇也“嗡嗡”地冲锋了进来。
     这一年，蚊子特别毒，分明与以前的不一样。被叮后有一个大大的红脓包，奇痒难忍，很多人的抓挠形成了永久的疤痕。据说这是美国大花蚊，附着通关的木材漂洋过海而至。
     这一年，我25岁。属于我的路还很长。我也做好了准备。

sunny

人生阅历那是相当滴丰富。职业经理人就是这么练就的，真刀实枪啊。

山妮在这里拜会如石大侠了！

如石

1999   北京

     这一年，女友和我中止了“八年抗战”的恋爱里程。于相识的第七年步入婚礼殿堂。前一年，事业有起落。时间充裕。
     婚姻同样是人生大事，要全力对待。女友辞掉了工作。用一年的时间来筹办婚礼。这样我们两个都失去了公职。
     五月，婚礼顺利举行。六月，远足的脚步就有些蠢动。遂决定来一次蜜月旅行。有兄弟在北京，五年没音讯的一个拜把儿弟兄。有一个堂姐在北京，一家空军招待所做领导。无兄弟不远行，自然先奔兄弟去。
     烟台火车至北京，下午一点半。兄弟自车站接。转地铁到西直门，打出租车到四道口。有一个批发市场，兄弟在这里开了个档口。午饭车上没吃，兄弟做东在市场门外一京味餐馆。老板亦是兄弟的朋友，长发，膀宽腰细，是我最欣赏的那种倒三角体型。京都人，善饮，尤喜红星二锅头，一人能喝一斤半。红星二锅头以52度的最受欢迎。兄弟如果不特加介绍，真看不出这样活力四足的一个人竟有四十多了。哎，还是见识少了。带的喜旺肉肠，他们几个赞不绝口。
     北京天比烟台热得早。长衣长袖来的，全用不上了。好在带了两套短袖装。一人又买了双纳底布鞋。软薄的，初穿有些硌脚不适应。
晚饭就在市场档口解决。暮色低沉，市场关门歇业。业主们三三两两各自归去。部分有就住在铺面里的。就有买菜的、买肉的、买茶的、买酒的三三两两到兄弟的档口来。拎着各自白昼售卖的食品。七拼八凑，一桌丰盛的晚宴出炉。原来我这兄弟好交际，乐喝酒，又擅烹饪。听说又有朋友远道而来。故今晚凑的齐全。在市场宽旷的大院，浩瀚星空，凉意袭人。不觉间酒喝到十一点多。其间更是这拨走人，又到一拨。有做夜市生意的，如烧烤摊，这时也把摊给收了，拿着烤熟的肉串而来。我第一次吃羊鞭和羊宝，很膻。开商店的那位更是豪气吞云，啤酒一箱一箱的拎过来，真的是不花钱似的。福建一卖茶的，没有当晚凑得出适合吃喝的东西，直惭愧地对我讲：“明晚我请吃烤鸭。”还有一对温州姊妹，与我兄弟临铺开了间发廊，手中空空理直气壮地吃喝着，没有任何羞涩的感觉。我想，这些人素日也不会与她俩在乎这些的。夜深，无力寻找合适的住处。朋友送到市场内部一招待所。黑灯瞎火的，床是什么样的，我都没看清。夜里也找不到厕所。
     与兄弟同在这个档口的还有一个河南哥们。郭姓，是个练家子。大概是河南人，都会与少林沾边吧。从深圳过来，带了一个女友，云南的。不认字也不会写字，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她的名字，我始终弄不明白是那两个字，音似“玉外”。跳民族舞蹈，跟着团四处走穴表演。她的民族服装很绚艳，是白族人。媳妇儿穿着也很合适，直穿了好几天，照了很多照片。可我咋看她也不像少数民族人。彼此太熟悉了的。
     第二日，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京城游玩。兄弟借了一身行头陪伴，很正式的样子。而我知道这时兄弟混的并不好。首站便是天安门、故宫。
     真正的坐上地铁，对这种新事物没有全面的认识。地下呼啸而来，奔腾而去。而我们就想老鼠般，地上地下穿来穿去。车厢里有乞讨的，到脚下，我有些不知所措。兄弟很江湖，大喝一声，乞讨者便麻木得不再纠缠。
     金年，祖国五十华诞。天安门广场，人流如织，戒备森严。立在金水桥，仰望着城楼以及毛主席的挂像，想象在“天子脚下”的种种感慨。可惜被人撞来撞去的，最终也不知有什么体会。激动，这种情绪是绝没有的。进得城楼广场，有国旗护卫班战士在训练。很威武，也很严格。教官手里就拿着一支红色的短棍。不时在纠正着这些年轻的士兵。不时有几个军纪严整的巡逻士兵经过，军姿飒爽。走相极为好看。不像正步走那样雄武，多了婀娜的扭捏状。
     穿过故宫，攀景山。南望紫禁城，方方正正。亭台楼阁，井然有序。治国、治家、烹小鲜，那个更难？崇祯帝翻白眼的那刻，应该总是看得清楚。
     游览过程里，见过了各个肤色的不同人种。有那种煤炭颜色的黑种人，露出的牙齿雪白的。有那种皮肤白皙的白种人，上面色斑成片。有留长胡须的，也有穿民族服装的。有几个欧洲年轻女子，露着大大的后背，皮肤不光滑。我媳妇儿纳闷她们怎么可以不带胸围。我不能接话，只是偷偷跟上多看了几眼。
     中午在沙滩后街吃了一碗凉面。黄黄的，弹性很足。在丹东我品尝过，不太合我胃口。
     入北海公园。寻找九龙壁。看着湖面荡漾，不能有烟波浩渺的气象。“海子”，毕竟不是真的海。
     西单商场，逛起来感觉是几家商场通在一起。在一家童装专卖店，给去年出生的侄女儿买了一件圆领T恤。前背后背一个大大的兽图案。确不知是什么怪物。我们称“大怪兽”。国外的牌子，国外的品质。侄女儿穿了六年，我女儿又接着穿了一两年。衣领没有任何变形。也没有任何破损。
     去了阜成门外，万通商城五层是美食城。很多来自各个地域的小吃。商城好比烟台的三站。小商品居多，显得杂乱。对面是华联商厦，经营的很好。
     这几日晚间，已经换了住处。没有要兄弟安排。这次出来带了足够的钱。顺着市场北走，穿过铁路线。铁路线是要穿的，没有路。就在铁路线的另一侧是“大钟寺旅馆”。就是现在的北三环路内。房间通透。尽管洗盥间公用，但够宽敞和清洁。公用浴池水也畅量供给。只是每天晚饭后，要步行半个小时方归。白天奔走一天，晚上这段路在酒足饭饱之后，是有些难耐。
     六月初，在北京，正是荔枝上市的时候。一箱八十五元。我们几个围着一箱吃将起来。凉的，甜的。很过瘾。这类东西不宜多吃。但往往欲罢不能。
     堂姐与我妈私交甚往。那是堂姐还在县城时。小地方的人民风淳朴，忠实本分，惦念亲情。来北京前，妈妈已经与堂姐通过电话。
     想来想去，这真到北京，还不能不过去几天，与理不通。毕竟是姐。打了个面的，不到四十元到大红门南，今天的南四环外。穿过一个村庄，曲曲弯弯的寻到了堂姐单位。某空军招待所，不对外经营。没有接待任务，空荡荡的酒店就我和媳妇儿在一个房间住着，房间里冰箱每天供应着水果。中午在餐厅用餐。堂姐作陪。共三人，不知为何要上那么多菜。没怎么吃就饱了。我与堂姐毕竟生分。她的年纪与母亲相仿。我也没企及堂姐能给我多少关照。
     第二日，我俩决定去长城。在前门报了一个散团，坐上大巴就出发了。车上还有几个老外。先到居庸关，仰望着山巅第三个垛楼，信心百倍的和媳妇儿约定为攀登目的地。居庸关长城有些凶险，箭楼的牌匾上书：“天下第一雄关”。地处扼要，易守难攻。狭窄的地带根本展不开大的行军队伍。强攻就是“添油”战术。守城之人以逸待劳，来一个毙以一个，来两个毙一双。喘着气到达第一个垛楼。已经感觉头有些晕。想喝水，十元一瓶娃哈哈。停车场就卖三元。没买没喝。继续攀爬，周围都是气喘如牛的游人。没到第二个垛楼，我俨然坚持不住。面部缺氧晕胀。无人搀扶就会跌倒。喊住媳妇儿喘息片刻。下面上来一妙女子，立脚未稳，鼻孔血窜四溅。我的信心全无。在搀扶下缓步拾阶而下至停车场。症状消失。与一捡荒男子拉呱，得知一个空矿泉水瓶值一毛多。也得知，围绕在这蜿蜒长城里面的乡村人，无地耕种，也无主业收入。想想也是，先不说这崇山峻岭，在耕地上属穷山恶水。政府为了保护长城生态，必然也早先圈禁起来。
     旅游巴士第二站是八达岭长城。购票进入前，先买“不到长城非好汉”文化衫一套。没有从东线攀行。只是在西线石碑处拍照，城墙内外两边瞅瞅而已。“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
     下午车至十三陵，是朱棣地宫那个。可惜地宫不开放。阴气太重。更多在陵外拍照。太阳未落山前返回前门。
     晚上，房间有敲门声。原是一堂哥带家人探访。才知这堂哥服役也在这支部队。住在宾馆后部队大院。爱人是部队首长之女。堂哥长得比较帅。第二日回访堂哥家，给侄女儿带了礼物。当时有些拘谨没有放开。若干年后将这个侄女儿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净。竟给自己的女儿起了一个完全一致的名字。
     又一晚，想起应该答谢堂姐。到市场批发一箱新鲜荔枝带回。致电堂姐。堂姐过来，招呼一起出去吃饭。一个关系单位宴请，一个个体老板。承揽了堂姐宾馆所有的洗衣业务。开的一辆白色捷达。四环还没有修建。至和平门，全聚德烤鸭店。进一包间，品尝全聚德烤鸭宴。堂姐知道我喝点酒。房间里只提供白酒两种：茅台和五粮液；啤酒两种：五星和青岛听装。烤鸭很好吃，我一直喜欢吃烤鸭。吃全聚德烤鸭是第一次。 那餐饭花费多少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当面埋单的。晚饭后车送回宾馆。将荔枝拿出。堂姐当面将荔枝送给了请客的。让我有些许不快。第二日晚，到堂姐家里致谢后次日便离去了。城市和乡村是有距离的，消灭了物理距离，还有心理距离。
     重新回到了“大钟寺旅馆”。回到了和兄弟吆五喝六的生活。兄弟离家五年，音信全无。娘亲病逝，也不回。这次在天安门城楼里，很坦诚得交了心。兄弟雄心万丈，没有个一百万誓不返乡。我批驳了他的观点。并声明家里兄弟也都很好，也有很多发展机会。更是肯定了他的商业眼光。他走之前说的两个项目，目前都被他人经营得风生水起。但那时他得不到家人和我们的资金支持。当然，这也是南北人文的差异。兄弟不是地道我们县城的人，是我参加工作那年迁过来的。
     欣慰的是，我的这次赴京相聚，勾起了他浓浓的思乡之情。八月份就携女友回家省亲，尽管依然落魄。又可喜的是，兄弟今日事业有成，已回来创业。年纯收入也早已突破百万以上。我们兄弟依然相亲相敬如故。真正做到了那种苦难不能夺其志的约定。
    这次北京之行，圆了我的北京梦。更关键的是重新召回了一个迷失多年的好兄弟。相持一生贫贱不移的好兄弟，三五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