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足（下部）

小贩

想起了兰儿的《行走的江湖》{:soso_e142:}

战神

... ...即越秀公园“野鸡”遍野。趁着夜色，我们乘公交加步行踅摸到了这里。基本上一个人影也没寻见。同事很有些失望。夜色弥漫的公园更是看不到其它景致。在回程即将到达所住酒店的过街天桥一端，我们身后响起了嗲嗲的声音：“靓仔，玩玩吗！”

第二日，自然醒。上午广州市区随意走走，顺便又参观了该公司一个连锁店铺。有经过黄花岗公园，还有那两座地标性高楼。中午仍然吃的烧鹅。
   

{:soso_e144:} 怎么没见你们回答，就直接跳到第二天，自然醒了呀？

如石

... ...即越秀公园“野鸡”遍野。趁着夜色，我们乘公交加步行踅摸到了这里。基本上一个人影也没寻见。同事很有些失望。夜色弥漫的公园更是看不到其它景致。在回程即将到达所住酒店的过街天桥一端，我们身后响起了嗲嗲 ...
战神 发表于 2012-9-13 22:59

哈哈，很多事观其表象，不可深入。我对“野鸡”遍野如此，你对我的文字解读如此。

如石

2006年     乌鲁木齐

在北京蜷缩了一年，这家公司也服务了一年。上半年风生水起的，策划成功举办了一场宣传活动。在京城农产品界树立了“穿西装打领带买蔬菜”的形象和地位。顺利进入寿光蔬菜种植基地，得到当地政府和菜农的热烈响应。功德即将圆满时，农业大学一个教授提供的种子出了问题。导致可能是当年寿光市最大的“坑农”事件发生。

此时的我在北京，建办事处，租冷库，借王府的大院集中培训了一支四十人的营销队伍。忙得不亦乐乎，对寿光如窗外事。消息反馈上来后，对整个公司都是致命打击。直接导致投资方将公司变卖。

在寿光那面如火如荼进行时，我一人独守北京。萌生了去新疆看看的想法。想法产生在上午，一个小时候银行取钱车站购票。竟有硬卧下铺。中午就上了开往乌鲁木齐的列车。

同一节车厢里，中铺多被一群来自于某油田的妇女盘踞着。她们买票比我早，但只购得中铺。这可是三十几个小时的行程。下铺要方便很多。慢慢熟了，开始聊天。得知这是一群近乎于被安排到新疆某地油田“慰安”的妇女。当然事实是不能这样明火执仗的。该油田在新疆建设了新工地。偏僻和恶劣程度有这样一个例子：早晨炊事员去采购当日所用菜品，回来时肉就酸臭了，后来不得不用保温车。油田初开发时，都是男性职工，时间久了，耐不住。油田领导决定从本土调一批三产妇女过来，不同意的一律解除合同。来到也没啥事，安排的工作是“食堂里做做服务员啥的”。醉翁之意彰显。夜里，我听到了铺上面妇女的抽泣声。

第一次西行，新鲜兴奋。过三门峡进入陕西境内，看着身边连绵青山，畅想这秦岭和华山的模样，未曾识见。进入甘肃境内，经停兰州站，特地儿到站台跺了跺脚，表示已经踩过该省的地面。北京向西，山西、陕西、甘肃、宁夏、新疆我都未曾踏足。

甘肃境内，是黄土高坡地貌。仍超出了想象，实在弄不明白，黄色的土坡，土坡下蜿蜒的河流，怎么就不长草呢？触眼皆是土黄色，奔腾的江河水也是黄色的。偶见绿洲，菜畦果园。

火车行进在黄土高坡上，蜿蜒疾驰，不停的从隧道里进进出出。窗外忽明忽暗。最长的一个隧道有20多公里。

不知是否是新疆境内，只是窗外景色变了模样。原来的黄土地变成了戈壁滩，黄色、红色的干土混杂着大量的石头纵横密布。见不到有绿色的事物，除了行进中的这绿皮火车。太阳发出炽烈光芒，无论走多远，始终是当空高悬。偶显一两幢平房，围绕着数棵树。叶面蒙尘，不见光泽。

很长很长时间，不见人烟的戈壁滩，确实让人绝望。

应当确定是新疆境内了，有一个废弃的古时城堡，是兵站。颇具模样，毁坏不多。城堡背部是一绿洲，一个水泡子，一大片草场，密麻麻的树林也颇具模样。这个兵站的模样，与电影《武士》里最后决斗的城堡相像。

新疆境内进入的第一个城市是哈密，这之前不见村庄，鲜见人烟。哈密这个城市基本是由汉人组成，当年支边形成的一个城市。胶东人也是不少。到哈密是上午，记得下车厢站了会儿。没太多印象，依稀感觉空气很是清新。也可能是太久在浑浊车厢的缘故。

从哈密出，路两边人烟稠密。躺在铺位上，行进方向的右面则是连绵不绝的天山山脉。山体是灰色的，带着白帽子。途径吐鲁番，大阪城。都伴有不大的绿洲，和小片的树林。民居很是简陋，很多院子就是羊圈。

接近乌鲁木齐，到了著名的风口。杵立着巨大的风力发电机，白色的很齐整的序列。很多电影的外景地。很多很多，火车走了几十公里，它依然在窗外立着，挺忠诚的卫士。这个风口是厉害，偶尔能吹翻行进中的火车。有一年大风来袭，行进中的火车左面车窗玻璃全部破碎。乘客用棉被堵上，仍挡不住不断渗进的沙尘。

到乌市不知是几点，忘记了。乌市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找了一间酒店住下，这里的房费比较经济。晚上十点夜幕始降，我的肚子亦饿地“咕咕”乱叫。

出得酒店，西行右转既是夜市，灯火通明的大排档密密实实。焦黄的烤全羊触目皆是，羊头部系着红绸。来上一斤，大快朵颐，好是痛快！很多小吃，模糊的记忆里只剩有这烤全羊了。

第二日，去乌市的小商品批发市场，烟台的三站市场那样。可不能小觑乌市的，这个市场辐射周边很多国家呢。因故市场繁荣。都是汉人在经营。

去了国际大巴扎，这里大多是由维族人经营。特多的维族美女，不是南疆那种肤色黝黑的那种，是接近白俄罗斯的那种，细条高个，肤色白皙，高鼻梁大眼睛。个个美艳惊人，在她们身上基本寻不出瑕疵。在市场外发现一中年维族妇女，巨乳，前所未见难以想象。尾随至进了一餐馆仍不死心，但终未能再见。

大巴扎市场外是一溜儿维族人开的餐馆。整片羊就挂在外面，烤肉串是用整块树杆，燃烧着一头。肉是用新疆的红柳枝穿起，块大膻味浓，吃起来很是受用。但好像这些饭店多不买酒，我也没发现有就餐者喝酒。两三支肉串，一盘拉条子，现在仍口有余津。拉条子是用油揉面，然后滚上油一根根用手搓圆拉长，盘在盆里，开水烧开，下锅滚煮后装盘；取羊肉煸炒，加小许老抽提味，与块状“皮鸭子(洋葱）”青椒蒜薹一起爆炒，出锅时加入碎块西红柿，加盐颠勺出锅浇在面上即可。

晚上在一商场外排档，喝散啤，吃的可能是羊杂或是牛杂，还有啥啥的鸡（这个名过其实）。再烤上一点什么。新疆凉粉也是街头巷尾常见的小吃，深受乌市人钟爱。

有一日踅摸到一家大盘鸡店。一只鸡四斤半，用大量胡椒红椒姜块葱段合着青尖椒炒制。量大物美价廉，是我在乌市最喜的。

在超市购买马肉肠，马肉泛酸，不喜。

在国际大巴扎购巴基斯坦铜器若干。英吉沙小刀若干。侥幸带上火车而回。车上有一乘客显摆自己所购小刀，被乘警发现。没收罚款。

考察俄罗斯套娃，购得几套样品。回京后发现价高。

考察一新疆品牌化妆铜镜。对同品牌的民族服装饶有兴致，只是价格稍高。结论是国际大巴扎的商品不便宜。

乌市待四天返程。购伊力特白酒一瓶上火车，一顿就喝了半斤多。酒是粮食精，久喝不伤身。

整趟乌市之行耗时七天。观乌市汉人居多，且地位优越生活富足。

此次乌市之行的目的是考察新疆民族手工艺品，能否支撑在京开专卖店，店名为“巴扎物语”。可惜这又是一个胎死腹中的项目。

如石

2007    山西五台山

在北京开了一家店，开店是个绑身子的活儿。开门关门，看看门外落雨纷纷。中午喝酒晚上喝。生意不温不火，日子平平淡淡。偶尔跟腔几句京骂。好似融入了北京的市井生活。

这年出了一件事，委实窝囊的很。不提也罢。

这年冬天，想起了五台山。早前看王跃文的官场小说，京官都会到五台山烧香的。我客居在京，虽不为官。即便为商，也该去虔诚一下儿。

市场内多外地人，其中一河南周口人。市场内多有来往，形成一个小圈子的。提起要去五台山，欣然同行。

出发夜，上海赶过一小哥，到京已是午夜时分。临时起意要同往。好在去五台山是绿皮车，票源不紧张。车上不设餐厅，不卖啤酒。这让我们好失望。从北京西站出，经门头沟，一路高山威耸，清水环绕。哥三个好性情，实是个喝酒的好时机，没酒确实是个煞风景的事儿。一人一个大碗面。打牌，斗地主，输赢先记账。

下午一两点，车到五台山火车站。下车后还要乘公交汽车或出租者走一个小时山路放到五台山所在地怀台镇。

三人租黑色普桑一辆，每人60元。上盘山路时，很是凶险。司机仗着路熟，开得生猛。下旋至山腰，是景区收费山门。

司机驻车，告知可以逃票。就在旁边一条长长的坡面。司机说话地方口音重，交流的不甚明了。车上留了一个，我们两个就走了逃票路线。

下得半坡，突然发现我们在收费站的有效视线里一览无遗。有些惶恐，也有些没劲。悔意顿生。好在没人吆喝我们。否则，唉，北京人的素质啊。原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讲故事给我听：其姐和姐夫步行上街闯红灯，被协管员纠察质问“为何闯红灯？”。其姐大声答曰：不知道我是北京人吗！初听确有些不解北京人为什么那么爱闯红灯。后来在京时间久了，就不得不也跟着闯灯。盖因北京十字路口太过宽阔，通常一次闪灯的时间根本走不过去。

下坡后是一个小村庄。村后正在修建新的庙宇。小村很静谧，房屋陈旧烟火旺盛。街上没有见到什么人。现在的乡村基本很少年轻人，多是妇孺老幼。所以一般乡村都冷清孤寂的很。

在村里溜达一番，按约定时间上得村头等候出租车返回接应。到村头立定，路面稍显开阔。发现从山脚下上来一警车，径直奔我们而来。在开阔处倒档泊车。下来两警察。心中隐约有些心虚，见从村中出来一老者，忙拽着同伴迎上前去随意拉呱并折返村中。一个多小时过去，下山的朋友也联系不上。手机信号弱。在村中心驻留太久，有村民已经开始围观。这时，进村一微面。先进入一村民家中，后询问我们是否是北京来的游客。上车后，司机告诉我们，走逃票路线被发现了，收费站报了警。黑色普桑的司机拒不承认与他有关联，被上了黑名单。不敢再上山接应。委托该村一亲戚就是开这辆微面的接应我们。

在普桑司机的安排下，住进了离镇中心尚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宾馆。晚饭也是在这里面解决。菜谱多为野味，价格也很是惊人，一百以上的菜品居多。司机受邀一起同饮。

饭后在房间，与司机结算车费。竟被索要两个人的逃票钱。不给他竟然爆粗口。好在我们走南闯北，不会被他吓住。可也闹得一身不愉快。

晚上继续打牌到12多。热水洗澡不很方便。晚上温度极低，山区早晚温差太大。多被冻醒。

早起，该司机腆着脸又来了。说昨日下午答应了送我们去寺庙，要说到做到。尽管有些讨厌他了，但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一是在我们住宿的宾馆他有提成，而如果我们投诉他，他在怀台就不好混了。毕竟地方太少。二是他想再拉我们个返程。

先去文殊寺。寺门处立着很多当地人。咕哩哇啦不是在晨练。

第一次拜寺庙，有些摸不着头绪。当我们迟疑时，一个当地人主动过来搭讪带着前边那个哥们进了寺庙。然后指导着这拜那拜的。哥们将随身碍事的物品先放给我保管。我就站在那里看他们四面拜了一番。结了，第一个被索要了40元的服务费；第二个老油条，只给了六元零钞。

从文殊寺出，是清凉寺，这是藏传佛教。绕转经筒一圈。

再下去是老爷庙，专司财神的。香火最是旺盛。庙前修了个平台，有一个超大的香炉。众香客大把的高香点燃后四面拜拜就放在香炉中。火光冲天，火势熊熊。据说全国这里财神是最灵的。拜金主义促就了这香火的鼎盛。

在老爷庙，看到了虔诚的朝拜者。藏民的长拜，令观者动容。信仰的力量不仅是无穷的，也是极具感召力的。

中午返回。山顶处有落雪。有雾凇出现，很美很壮观。

寻一驴肉馆，驴肉是带有炖菜的那种，无非是豆芽粉丝一类。汤汤菜菜的，价格不高很是合口。凉拌豆芽，是否还有豆皮不甚记得，但佐酒是上乘。

下午两点多的火车。上车时带了几罐啤酒，慢慢啜饮。不忘继续打牌。出现了这样一幕：上海那哥们做“地主”，依稀不记得前面几轮出啥牌了，只记得庄家一手牌被下家“火箭”炸死后，下家紧接一条长龙将手中牌出净。见上海那哥们脸色铁青，站在廊道上死死捏着手中的剩下的十二张牌不做声。少顷，将手中牌展开我看，我惊！四条Q四条K四条A。这件事至今我仍然津津乐道。“斗地主”打多了的，鲜见这种局面。

晚上十点左右到达北京西，天气萧瑟。匆匆出站打出租各回各家。

如石

2008    福州  义乌  杭州

这年，北京奥运会。
这年，汶川大地震。

这年春，其实北京没有春天。离京时毛衣在身。

一日，福州一哥们在我酒后告知要回老家进货。一时兴起，答应与他同往。售票点购票，竟然有卧铺。不多会儿，我俩已经登上了列车。他是硬座。

上车睡觉，中午喝了不少酒呢。午夜醒起，到哥们所在车厢，购啤酒数瓶畅饮。

第二日天明时，车过武夷山脉。隧道增多。有小降雨。两边草木葱茏，山上则草深林密。难以涉足。

中午抵达福州。街道两边种植榕树，因故福州也称“榕城”。乾坤朗朗，神清气爽，福州是个宜人居住的城市。

福州城南有闽江支流，又有美化城市之规划。过江，是福州根雕集散地，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福州还有一样名扬天下的东西，寿山石。

回到老家，兄弟朋友就多了。这个接风那个洗尘，加之生意伙伴宴请。每天都喝得飘飘然。这里河鲜多，而且珍贵。海鲜也有，但多不是美味，比河鲜低廉。南海出产海物味道稍逊。有一海物，形貌是烟台海虹的袖珍版。海蛎子也有，外壳稍有青灰色。带鱼较多，浙江舟山盛产。此类食物大排档多有。

每吃饭时，都会伴有一个食碟。新鲜红辣椒剁制。生抽一瓶，醋一瓶。依据各自口味享用。

喝啤酒的杯很小，一两多吧。喝着不甚痛快。但一场喝下来也会熏熏然。这里酒俗不同，敬酒则要打一圈。无论席上人数多少。喝雪津啤酒，是全国仅存为数不多且很好喝的本土品牌。

一日，只感觉小杯喝啤酒不痛快。与一天津来客换成喝茶水的大杯，四两多的一个杯子。不曾想做东的女性朋友，执意要换成大杯相陪。一口一杯，几杯下肚爽快。但该女性继续用大杯子打一圈的行为，让我钦佩其酒量。我呢，早就甘拜下风了。那天一同吃饭的人有九个。

在福州待有三天，参观了许多根雕作坊和工厂。其实此时珍贵红木已不见，如红檀黑檀鸡翅黄花梨酸枝等。所采用木材都是从越南缅甸以及南非过来。当时盛用黄金樟木。颜色金黄富贵，云浪纹一重一重，多瘤体呈饱满相。

这日，辞别朋友，一人到义务。全国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也是全球最大的。因未曾去过，返程顺路考察一番。

下午两点多火车，硬座。夜里经过江西境内上饶站，车窗外大量叫卖一样食物。不贵，五元一个，是“红烧兔子腿”。车厢上有七八成人购买。我因忌讳购买站台上食物，故没有动心。待车出站，车厢处处饕餮之相，我亦有些后悔。晚上只是吃了一点饼干，至夜深无寐早有饿意。

凌晨不到四点抵达义务站。计划出站找一酒店沐浴后好好补上一觉。出得站台，四周黑黜黜一片。没有想象中的灯火通明，天空也出现了黎明前的黑暗。有出租车司机兜揽，未应允。只觉所处之地是荒郊野外。夜幕中仍能产生空旷寂冷之意。

多年出门闯荡的下意识保护，我潜进了候车大厅。大厅里稀疏几人，都在沉睡。地面上脏乱不堪。困意涌来，寒冷伴随。很是痛苦的熬了两个小时。


六点多，天放白。放眼大厅外，果然是一空旷之地。原来该车站是义务新建，是离市区十几公里的一个地方。真个是荒郊野外，“小倩”偶尔出没的地方。孤夜寒冷难捱时，小倩往往会乘虚而入。

乘公交车，初到陌生之地最为安全的交通工具。到义务市区，经过商品城时下车。寻一酒店入住，冲澡睡觉。

下午开始游逛。市场太大，徒步而行，精疲力竭。东西多不便宜，主要是批发，不做零售的缘故。询价时，店主故意高报。

紧急联络一浙江省内朋友。烟台一企业负责华东地区业务的。晚上赶至义务相见。找一饭馆喝了几瓶酒后，随意散步。有三轮车夫揽客，又像是皮条客。

第二日上午继续逛荡商品城。义务市区走一走，市区面积不大。汽车站有发烟台直通车。中午购火车票去杭州。朋友常驻杭州，租有住处。

想要理发。朋友住所附近一条街道南边一侧尽是理发店。都被告知不理发，只做休闲。实在不明白这“做休闲”是什么东东？

在民居密集的一胡同尽头，一理发铺答应可以服务。收费8元。理发过程中忍不住寻问何故，理发师抿嘴笑答：这个，这个，你应该懂的。我真的有点懂了，就又问：多钱啊？得知是30元。为何这般便宜，理发师说出了哲理深刻的答案：猪肉现在太贵了，这个还能不便宜？我不再试图说明，大家细细揣摩这个答案，娼妓与猪肉的价值转换关系。我是后来砸味了老半天才明白，话糙理正，是灼见。那年猪肉价格大涨，北京市民每人政府发放15元猪肉补贴。

出来几天，这面天气较热，所穿衣物已不合节气。在一乔丹专卖店，得红衣运动T恤一件。从此后穿着一改灰黑色调，大胆红衣绿衫上身。这次出来改变了一个穿衣观念。而这种表面装饰的改变，其实是能渗透到内心的。

晚饭继续在05年到杭州时中意的那个小龙虾馆，有一当地小妹作陪。席间我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穿了一身红杉，是年轻了许多。有点激奋，兴致颇高。

晚独住标准双人间。第二日起，有降雨，淅淅沥沥大半天。俯卧撑仰卧起坐多组，体力充沛。起了思归之心。

如石

2009  成都    宜宾   呼和浩特

这年的早春，烟台是四季分明的。

三月中下旬，是每年一度全国糖酒会举行时间。朋友相邀去成都观展。

一身冬装前往济南。提前一晚到达，告知是次日早八点多的车票。在经三路一宾馆住下。有一年夏天在这里住了几日。

时间早，去沃尔玛超市转转。购书两本：《蒙牛内幕》、《野蛮生长》。

次日早早到达火车站，久等不见同行之人。电话后又被告知是晚上发车。有被愚弄欺侮之感。与朋友牢骚，借故不去。

最终还是在夜里踏上了去成都的列车。青岛发往成都。软卧车厢。同行四人刚好一真正的包间。打牌喝酒逍遥自在。

第一次向大西南方向行进。眼里充满了太多好奇。记忆最深的是湖北境内。列车一整天的从山洞里进进出出，手机没有信号。四周高山险峻，连绵起伏重重叠叠。间或有江河相伴。在这等大山腰部，会不断惊现一两处民宅。这就是那些生活在大山深处的人。没有路，没有电。只是一户人家，在孤苦的熬着日子。如果不是隐士，我不理解这种生活所存在的生命意义。

到成都，经绵阳。无一例外，经历过08年的灾难记忆，很多人眼中充满了关注。沿铁路线，可以说是没有观察到太多地震遗留痕迹。倒是车窗外的油菜花，明黄的绽放，盎然春意勃勃生机。

抵达成都站是上午八点多。属清晨。这里与烟台有大致一小时时差。成都建筑多不居奇，但楼顶天台多有绿植。得益于盆地的温暖湿润气候，绿意盎然里见其居民悠然性情。说实话，这一刻就这么打动了我，我喜爱上了这座城市。

先行人员已经安排好住处。四人打车赶往天使宾馆，三星标准。房间里匆匆换衣。出来对外面温度还不能从分感受。只是褪下了毛衫毛裤。穿单裤着夹袄。

中午有人在“味漫江湖”川味餐厅接风。第一次品尝地道川菜，感觉是与我们那里有些许不同的。菜系多，也不尽是红油色相。微辣而不是辛辣。这顿饭不能用美味来形容。尽管很多传统经典川菜尽有。

下午直接到武侯祠，一行人聚齐有七个。我本人对诸葛亮是很欣赏的。而诸葛亮一生也没啥污点。尽管卧龙隐居和六出祁山有世人非议。但终不改其一生多智多谋事君忠主之名。武侯祠能够保留至今，在川蜀大地可见其名望。正殿有牌匾：名垂宇宙。想想那时的先人对宇宙的认识也仅仅是九州大地，大江南北，此评述也不为过。祠堂西侧有刘备的衣冠冢，后院有桃园，正花期，杵立有刘关张石像。桃园东是三义庙，香火缭绕。在参观了一通博物馆后，大家在一树下休憩感叹一番。我分别在祠堂大殿门前和桃园合影一张，钟爱之。

武侯祠远门为东侧是锦里街。也是游人多出没的地方。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桃花杏树，商铺栉比。还有条小吃街，其中不乏有意思的食物。

晚上没走多远，在武侯祠大街觅了一个火锅店，名字有些忘记。涮泥鳅，涮黄鳝，至此方得知川菜真髓。辣得嗓子冒火。肠胃都极其难受。该火锅楼极具本土特色，口感仍称不上美味。
     
开展几日，随行四处旷荡。中午晚上宴请不断，对食物多没存下何印象。
      
一日独行，至晚。踱至希望路一拐角胡同处。有酒肆几间排列一侧。多有在室外用木栅栏围挡，做露天食所。恰此时，和风徐畅，气温宜人。按捺不住落座。所点四菜道道精品美食，惊喜不已。后携人多次前来。几年后依旧。每到一地，想吃地道当地美食。一定要到当地人多光顾的餐馆。这类餐馆多藏匿于民居胡同之中。
     
  这几日后移住一概念酒店，四星级。有艺术范儿的一个酒店。厅堂等多有珍贵艺术品陈列。酒店外多豪车佳人。外地人入住率高。
      
不忘到春熙路看看。成都出租车五元起步，但不太好打，空驶率低。成都多美女，个个皮肤白皙，身材窈窕，五官中和温顺。此时已不宜着夹衣，女子多纱裙花裙，更显摇曳身姿。
      
再几日，与友突发奇想。为了便于今后在山东省市场的便利经营，想安排人到五粮液酒厂通过学习取得一个“打假证”。同行七人筛选了下。我成为了不二人选。无奈，离开众人，独自乘公共汽车前往宜宾。将冬衣物委托其他人带回济南。
      
成都到宜宾走成南高速。但实在不敢恭维这段高速，路窄基本多弯路坡路。路面有损毁。事故多发。时而拥堵。
     
路两边伴有村庄。多矮化潮湿不堪之民居，屋顶黑黑，透着岁月有痕。村庄里交通多不方便，难见平坦地面。民居之家沟通多上下石阶路。但如果从风景养眼的角度去欣赏，则尽是山清秀美之地。民居多建在半坡之中，前有院后靠山，院中栽有果树，枝叶繁茂。山中植被茂盛，苍翠欲滴。偶有毛竹成片，纤细玉立。

车下高速，既是宜宾长途汽车站。竟也是建在郊外。四周再无建筑。打车去市区北角，得一三星酒店入住。不知该酒店如何评星的。房间设施尚可，楼层不高。

联系当地接待，开车来迎。参观五粮液酒厂，遇上有领导前来视察。警察护卫，武警站岗。绕过管制地带，前往五粮液老车间。经过酒厂自建的高级会所，五星挂牌。

因酒厂打假办领导在成都，事情不能顺利进行。需要继续疏通关系。我只能在宜宾等待几天。

一人独游市区，是个江城。北部是岷江，南部是金沙江，汇集东部则为长江源头。岷江水清呈绿色，金沙江水混呈土黄。岷江多市民游玩场所，有浴场，有休闲茶座。江岸多鹅卵石，各种颜色，仔细搜寻，不见有奇石。顺流步行而下，有长江源头纪念广场。江边多船上人家，餐饮场所。站广场观景平台，长江第一源近在眼前。浑浊的金沙江水与碧绿的岷江水在此交融，对比感强烈。汇成的江面不是很大，行成的长江水流也不是特别壮观。
环行至金沙江段，江堤高大。江面极少滩涂地，因故不得下入。江岸上到成了好的观景台。四川人喜茶座、摆乌龙。此时江岸无一处能闲人插足，皆被密麻竹椅盘踞。多围起。消费不高，十元一杯茶，无限量续水。我独一人，形单孑立，有闲情无雅兴。

游逛商业街，物品不甚富足。老城区街道拥踅。中午吃肥肠一碗，煞是喜欢。我素喜猪大肠。饱满软滑，烂透小有嚼头。忍不住又点了一盘辣炒肥肠。此种食物不可多吃，胆固醇含量惊人。我总是忍不住。

江畔行走，脏了鞋面。擦鞋一次两元。步行穿越长江第一桥。普通的拉索桥。

宜宾等候期间，成都友一众游峨眉山乐山。

等候几日未果，酒店看书看电视，顿顿啤酒以消除清寂之苦。不料，“抽刀断水水更流”。

糖酒会已近尾声。做朋友“卡宴”重新返成都。有降雨。路途中专程下得高速，到一镇上吃“鲶鱼”。号称“天下第一辣”。果名副其实，辣得直觉头顶插针。但仍唏嘘不已。鲶鱼炒制完，用平底不锈钢圆盘端上。每人守着一盘，仔细从辣椒中挑选出细嫩鱼肉。吃的过瘾辣的透心。配一份回锅肉，肉片与青尖椒合炒，不再添加其他食材。这种做法保持了肉的香美。烫菠菜一盆，用来时而恢复已经失去辣感的味觉。

晚至成都，有降雨。在高速出口处，荷枪实弹警察夜查。感觉到对犯罪分子的震慑力量。坊闻这几日重庆有枪击军队哨兵事发生。

如石

第二日午，得飞机票，往北京。

飞经秦岭上空，飞机上有播音通知。可惜未选择靠舷窗，不得见。本人恐高，居高临下观景还是会心脏加速。

到京，气温变低。三月末的北京还是冬天的尾巴。

联系淄博弟弟。是否能来北京相聚，并陪同我一起前往呼和浩特。弟同意。

北京西站，上火车。硬座，车厢里空荡荡几乎无人。与弟开始喝酒解闷。佐酒物丰足。喝小二锅头。

邻座有两女，上车后各据一长座躺卧休憩。醒来后我等攀讪。后在张家口和宣化分头下车。是两个网友，一起相约去北京石家庄游玩数日。

车进入内蒙古境内，气温下降厉害。车厢里没有暖气空调设施。

这趟列车是处女行，今儿第一次开通并运行。绿皮火车。乘务员也都是第一次跑这趟线，对此恶劣气候同样无心理准备。他们有军大衣裹身，但仍然骂骂咧咧的不可忍耐寒冷袭身。乘客们就更是跺脚搓手，很多人萎缩在坐席上蜷成一团。车还在行进着，在茫茫荒原中。夜色低沉，窗玻璃上有冰凌。心里话，冻得我当时想哭。自发的，各个车厢的人开始慢慢拢集在几列车厢中，期冀人多会增加些热量。其实热量并没有增多，是相互的寒暄鼓励抵抗了严寒。

车到呼市为凌晨两点多。打车到一如家酒店。入住时，推荐办理会员卡，成为如家会员。到当日早六点收全天房费。争论一番，知道是行业规则。

打车去三千里烤肉，肉质一般，胃口不振。

休息至上午十点多，退房始游乌市。

做公交东西南北转悠一通，寻几个加油站考察市场。

中午一饺子馆，啤酒小菜饺子，吃得肚圆。

下午到回民一条街，到大昭寺。景象全然变了样。建筑物多为海蓝色装饰，有鲜明的回族符号。感叹于建筑风格的迥异，却发现相机出了事故。几番摆弄，兴致颇有些索然。

有店铺售卖风干牛肉，长条的，裸露在空气灰尘中，价值35元每斤。

联系乌市的朋友，友直责怪怎么现在始通知。朋友开了一家超市，一个便当外卖，并在尝试网上超市运作模式。

在朋友店对面则是一集贸市场。我们明早要返京，采购点食物。有炸鸡香味四溢扑鼻，可以称为“十里香”。是这里一著名小吃。排队购得一只，味道真的能飘出几十米。卤猪蹄两只。圆葱一颗。炸花生几两。

晚上一美食街。两边餐馆林立，大大的招牌都各具美食特色。朋友轻车熟路，带至一羊蝎子店。羊蝎子有啥稀奇的，北京四处皆是。点了份中锅，四份清菜，外带四个凉菜。喝得是自带的白酒“河套王”，乌市名酒。

朋友为女性，白酒一两相陪以表诚意。和弟两人分了余下的九两。不知为何，喝的有些困难。羊蝎子的汤加了秘制配方，有一股清香。羊蝎子分量足，肉多。哥俩吃时，友并不多食。很大的努力，消灭了半盆羊蝎子。凉菜基本没动，中盘分量的那种。等我们放下筷子连连表示实在吃不动时，遭友嘲弄。放言：今晚所点菜量，她一人尚嫌不饱。我等大惊，忙激将其演示。少顷，羊蝎子见底，青菜四份见底，凉菜四盘见底。友瘦瘦的一个女子，比麻杆多了点丰满。肚子平平，真不知这些食物都装在那里。友又放言：白酒轻易不喝，一旦喝上，三两的杯子两杯见底后，再饮犹如白水，无底无边；喝啤酒不知道醉，从早晨喝到下午，不带上厕所的。嘿嘿，相识有几年，今另眼相看。

返回北京的列车上。已经凉了的炸鸡袋子初张，整节车厢里依然能够飘逸着它独有的香气。可以说，那天中午同车厢的人很多是强捺着口水的。我俩罪莫大焉。

如石

2010  广东   宜兴  湖州   景德镇   武汉

上半年，南下赴广东两次，均为参展。因故也就带队在烟台至广州的列车上四上四下。想想那沉闷浑浊的带着浓浓方便面味道的车厢，丝毫无留恋之感。

第一次是去东莞厚街，火车正点到站是晚上九点，晚点一小时就变成了十点。提前约了厚街的出租车在等候。上车后听司机抱怨，不理解我们为什么不乘坐飞机。这是北方企业与南方企业的理念差距。北方企业往往是不舍得用直接花钱的方式来购买效率的。

火车上有一带小孩的妇女，江西人，姿色不错。丈夫长年在栖霞做苹果生意。一路上，小男孩很调皮，我和同事也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哄逗他。这妇女很警醒，像是看透了我们心事似的。将孩子直接就丢给了我们，不管不顾，吃饭都是跟着我们吃。在其临铺是一时尚女子，同在烟台上的车，不喜言谈，三十个小时孤傲的静卧。她没有戴胸围，推断是有国外生活背景的人。小男孩偶尔会上她的铺位，每每都会被制止。

厚街镇很热，展厅里空气也不清凉。盒饭是全国做得最精美的地方。一厂家过来展销瓶装饮用水。大大的堆头可以无限量领取。省了大家不少水钱。

宾馆则在厚街广场那里。紧挨着汽车站。汽车站边上则是一溜儿菜馆，多是江西风味。江西菜还是比较合胶东人口味的。消费不是很高。六个人七八个菜，喝点白酒啤酒，二百元左右。

三天后返回广州时，需在广州停留一晚。预定七天连锁酒店。坐地铁一站即可到达。实际上我们用在上站通道和出站通道时的时间有近一个小时之多。走的那是一个苦！同行有一脾性大身体有些不耐热的“大爷”直接将随身行李物品扔掷地上，拒绝继续步行。只好就近选择酒店，入住后发现与原定七天酒店只留有一桥之隔的距离。那位“大爷”有些尴尬。出门那能不走路，走路那能不受罪？

如石

第二次赴广东则是先深圳后广州。依然是火车抵达广州后，快铁到深圳。入住的三星级酒店，离展馆步行二十余分钟。

华强北路名声很大。到那后方知若干年前也曾到过这里。应当是2001年的首次南下。当时让我们咂舌的是一对劳力士男女表，标价145800。

下午返回时，大雨不得行。雨急，让我有些心慌。就是前几日，广州市区大雨造成伤亡。死了不少人呢。

一同事为同行英语翻译。其在深圳有一女同学。在烟台未出发时就已联络上，到深圳后不可耐的再度联络。原答应要请他吃饭的女同学竟然连面都没能见到。同事很郁闷，每日晚借酒撒疯。

酒店外街道有一烧烤排档。烤的海蛎子和茄子是一绝。仅这两样，佐上三五瓶啤酒，在炎热沉闷的深圳夜晚，爽得很。

深圳是个不夜城，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城市。我们是过客，只能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冷眼旁观。

为了防止水土不服造成身体上的不舒服，坚持每天只喝农夫山泉矿泉水。每天晚饭喝三两到半斤白酒。深圳饭馆排档啤酒卖的价格不低，一般都在十元以上。我们出来是每天按照固定补助计的。无论男女又都想喝点。因故只喝啤酒的行为制造了团队内部之间的一些不和谐。

我也有一女同学在深圳，到达的第二天一起吃了一餐饭，无饮酒。很淡的那种关系，却因为那位同事的影响心中毕竟也有些失落。

一日晚间，同事借此事哄闹酒。我跟之配合，光着膀子白酒啤酒喝的很多。是在一家“老鸭店”。一只砂锅，一只鸭子，添加一些猪肚，汤浓肉鲜。最后还可以烫涮点白菜之类的蔬菜。

最后几日，公司老总飞临。到也不是来进行具体指导，借故散散心而已。老总来了，带请客的，酒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