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职校的日子里（招生小说）

豪情万丈

一四五、寒假打工

一放寒假，若若又去饺子馆打工了，谁劝也没用。我真有些恼火，若若，人家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是吃一百石豆子不知道豆腥气啊。

    妈妈也说，孩子，咱不去哪个地方，妈给你找个地方。若若说，妈，现在餐馆很少有用学生的，您就别操心了，我长大了，我知道怎么处理一些事情了。

    我赌气地说，你去，那我也去。

    若若笑了，人家不缺男工啊。要不，你起别的餐馆试试？

    若若这一说，我还真想去试试呢。爸妈都是工人，认识的人少，不能指望他们诶我操心，扒皮狼那样的朋友，我已经远离他们了，也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了。

    我去跟老班说说打工的事，老班想了一下说，我倒是认识一个石膏厂的老板，他前几天还给我说招临时工的事情呢，就是有点远，你看看去吧。

    老班给了一家石膏厂的地址，我满怀希望去看了看，接待他的人告诉他，没有宿舍，没有补贴，还不管饭。看着满地白面子的厂子，想到自己的未来，我客气地告别，对不起，我对石膏过敏，谢谢你的接待。我很有礼貌地离开了石膏厂，闷闷不乐地坐车回到了烟台。

    一个多小时里，我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向老班说明自己回烟台了。一路上，客车里不知道谁放着崔健的摇滚乐，我竟然丝毫不加理会，没有心情去听。

    一下车，我意外地碰到了初中的同学啤酒桶和麻杆。哎，这不张晓军吗？自从你去了职校，再没看见你啊。

    唉，别提了，本人风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你们在车站干什么啊？

    嗨，我们也没个正式工作，倒腾点票，挣个小钱呢。他俩一边说，一边四处观察情况。

    这不行啊，有人抓啊。

    谁说不是呢。这样这样，你先回家，我们把票倒腾出去后，明天找你去。

豪情万丈

一四六、朋友会面

  晚上，我反复想过，像我这样的职校生，去大宾馆大酒店工作，工资也高不到那里去。若若的想法对，要想活得有点模样，必须要有自己的店，那我就从快餐店做起吧。

    第二天中午，啤酒桶和麻杆就请我的客。这两人都是他初中的同学，啤酒桶人胖，上下一般粗。麻杆人瘦，遇到风大的天，走路都要揪着啤酒桶，不然，能跟风儿旅游去。麻杆家里富裕，父母各自有自己的公司，他也不上班，做了宅男。初中的时候，三人形影不离，一起打篮球，一起爬山，一起玩扑克，，一起上网。我读职专的时候，两人还拉我后腿，一个破职业中专有什么念头，将来一样打工的。

    我说，我和你们不同，你们都有人帮，我家没有门路，全靠我个人了。

    挣扎了三年，又回到一起了。在白而康快餐店里，我看着眼前的啤酒桶和麻杆，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曾经发誓，要和他们过不一样的生活。转来转去，他俩如同粘皮膏药粘住自己了。

    我说不用去念书吧，你就不听，怎么样？工作也找不着吧？啤酒桶有点幸灾乐祸，他满嘴填满了猪头肉，一边嚼，一边呜噜着说话。

    麻杆看了看我的脸色，瞪了啤酒桶一眼，别说了，晓军本来心里就憋气，你还火上浇油？工作，咱慢慢找。说真的，我在家也呆腻了，也想找个活干。晓军，等咱俩一起找。

    啤酒桶喝了一口啤酒，爽啊，啤酒桶看看茶壶没有水了，大喊，服务员，来点水！

    服务员匆忙来续水。我一抬头，孙晓燕，是你啊，你在这里工作啊？

    孙晓燕也显得很吃惊，烟台真是太小了，这儿也能碰上你。

    麻杆乐了，这下好了，碰着熟人了。帮忙给介绍一下，晓军在这里打工，行吗？

    孙晓燕警惕地看了看啤酒桶，问，你们三人一起来，店里用不了那么多人。

    啤酒桶裂开大嘴笑了，八台大轿请我来，我也不来啊。

    我因为晓燕的介绍，在快餐里打工了。

豪情万丈

一四七、经理烦人

我去白而康快餐店上班了。我和同龄的其他孩子不同，我最讲实际，饮食行业大店我进不去，那我就去小店，能养活我自己就是目的。

    我上了一个周的班，啤酒桶和麻杆打电话来了。我问，你们有什么事？

    啤酒桶说，晓军，你不知道啊，麻杆要请客啊，我一听说吃饭，满心欢喜。我操，有个有钱的朋友真好，这几天肚里正缺油水呢。我什么时候也像他那么宽头多好啊。哎，我们就去你那个快餐店啊。

    麻杆一旁接过电话嘿嘿笑了，会会咱的哥们，叫你伺候伺候咱。

    也算照顾照顾你的生意了。啤酒桶也变成嘿嘿的坏笑了。

    我来到白而康的第一天，就被赵经理的唠叨烦死了。比老妈都烦，做什么都不满意。赵经理人胖，走路却悄无声息，走到你眼前才发现，往往吓人一跳。

    小张啊，别觉得自己是学这个专业的，看不上咱这快餐店，要俯下身子干活，看看人家农村来的孩子是怎么干的，再看看你是怎么干的，就知道差距了。

    安排我分菜，嫌我抓多了；叫我拖地，嫌不干净；叫我洗碗，又摔碎了盘子。

    我的祖宗啊，活活叫你气死了，赵经理叨叨个不停，小张，把电视关了，顾客都走了，还开着电视，那电钱不是钱哪？

    我烦死了，顺手把身边的电闸拉下，电视一闪，没动静了。

    赵经理一看，又叨叨上了，小张啊，程序对吗？应该是先关电视，再拉电闸，程序，程序啊。

    我一听，啪，又把电闸推上了。电视一闪，又响了。这回我先去关了电视，然后拉下电闸，转身面向经理，这回程序对了。赵经理愣了半天，气得翻了半天白眼，也没说出一句话。

    班长孙晓燕走过来，严厉地对我说，操作程序不对，扣你10块，加上刚才摔碎的盘子，一共扣你20块。

    班长，我急眼了，我干一天才20块呢，这下还不够扣呢。

    孙晓燕麻利干脆地说，从明天的工资里扣。不干，滚蛋。

    我刚要发作，赵经理发话了，小孙啊，这电视的事，就不扣了。都是些孩子，挣个钱也不容易。小张，接着拖地吧。

    赵经理像海蜇逛荡一样走了。孙晓燕对昂着脖子的我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里可不是学校。她也走了。

    我气得丢下了拖把，想了想，用脚尖又勾起了拖把，继续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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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朋友添堵

   中午，啤酒桶和麻杆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正是忙得顾头不顾腚的当口。

    哎，你们真来了？我有些惊喜，也有些难为情。

    唉，没想到啊，我们未来大酒店的服务生竟然堕落到了在快餐店端盘子的地步，堕落啊，堕落。麻杆作出一脸的忧郁状。

    我可没工夫开玩笑，匆忙对他俩说，吃什么，自己拿吧，我可没时间陪你们了。我端盘子，抹桌子，一溜小跑。

    唉，一身味啊，一身味啊。啤酒桶感慨。

    什么味道？麻杆不解。

    啤酒桶望着晓军的背影说，我说的是他，一身的包子味。

    那就吃包子吧。麻杆顺嘴接话，还省点钱。

    美得你，好容易来一趟，吃就吃点好的。啤酒桶没有荤的，吃不痛快。

    啤酒桶点了藕香狮子头、兰花玉子豆腐、红烧肉和韭香鱼子，另外点了两个凉菜，一个凉拌肝，一个凉拌肘肉。服务员，上啤酒！啤酒桶大喊。

    来了，来了。我一溜小跑，手里攥着啤酒过来了。

    哈哈，我操，你这叫上酒还是打架？啤酒桶看着我笑开了。

    哎哎，，哥俩，别起哄啊。我都跟厨房那边打招呼了，看吧，凉菜分量足吧？麻杆和啤酒桶美了，够哥们，我俩慢慢吃，等你忙完了，一块整两口。

    不可能的，你们是顾客，是上帝，我是伺候上帝的。我又一溜烟跑了。

    麻杆和啤酒桶没吃几口，邻桌的几个老娘们不断地看他俩桌子上的菜，然后愤愤不平，叫来了服务员。然后叫服务员把经理叫来。

    经理没过来，班长孙晓燕过来了。她听了女顾客的投诉，然后，看了麻杆他们的桌子一眼，把我叫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班长面色严肃。

    是这样的，我俩朋友过来，我，我就是想，就是想好好招待一下。我老实地解释。

    行了，什么也不用说了，罚你20块。服务员，给这位大姐再上一盘凉拌肝。班长说完，就想走的当口，啤酒桶突然站了起来，一个空啤酒瓶子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玻璃渣子满地。大家都愣了。

    我说怎么今天来这里吃饭不舒服呢，原来遇到你这么个丧门星！啤酒桶用手指向了孙晓燕，你试试，你他妈的敢扣我哥们的工钱，我废了你！

    我和麻杆安抚住了怒气冲天的啤酒桶。赵经理晃荡着过来了，他呵呵笑着跟啤酒桶陪不是。麻杆和啤酒桶饭也没吃，走了。

    班长被经理叫走了，我很懊恼，我以为，可能他的快餐店生涯就这一天了，没想到，晚上9点多下班的时候，没有人通知他明天不用来了。

豪情万丈

一四九、事情原委

我晚上和啤酒桶通了电话，对白天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啤酒桶竟然笑了，哥们，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说实在了，人家开快餐店，没点规矩还不乱套了？我当时就是一股子火，昨天那么一闹腾，我觉得自己还是幼稚，看你们班长那小妞，稳住气，我那么骂，人家硬是没吭声！弄的我都没脾气了。

    我笑了，行了，你不生气就好了。还叫人家小妞，比我们都大一岁。

    是吗？看不大出来，里面那些人，还就她长得有点味道，就是太严肃了，好像谁都欠她钱似的。可惜了，可惜了。啤酒桶那头一声叹息。

    第二天，我去的很早，擦玻璃拖地，积极表现。看到班长走过来，主动和班长打招呼。班长绷着的脸，难得松开了。她笑了一下说，小帅，有机会跟你朋友解释一下。纪律就是纪律。

    呵呵，我朋友啤酒桶他对昨天骂你感到抱歉，让我稍个话。我感到云消雾散了。

    好了，工作吧。班长说完，忙别的去了。

    其实我不知道，班长这几天，正和她对象闹别扭呢。孙晓燕家是农村的，进城读的技校，自己找的实习工作来到了快餐店。她靠朴实能干赢得了经理的信任，做了店里的班长。她处的对象是大学生，两人接触半年多，孙晓燕发现肖斌的毛病不少，比如，一起逛街的时候，肖斌给自己买东西的时候很舍得，但是，给她买个零食也要端量端量哪样便宜。再比如，肖斌对穿戴讲究的人毕恭毕敬，说话客气，对因拥挤碰撞了他的乡下人就破口大骂。更让孙晓燕不能容忍的是，有天晚上，两人在烟台山礁石上乘凉，遇到两个学生模样的抢劫，肖斌竟然撒腿便跑，后来，晓燕奋力打斗喊叫，吓跑了两个毛贼。肖斌对自己的逃跑没有脸红，竟然强词夺理，辩解说自己去报警。晓燕被气哭了。两人吵了一顿，好几天没有联系。

    我频频倒霉的昨天，正是孙晓燕心情最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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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零、背后传话

  一个快餐店就折射出社会的复杂，人生的艰难，这一点，我在学校里没人教他这门课的。我爱琢磨事，有时候，他觉得，赵经理太太会管理他们这帮人了。你看啊，快餐店的人员，一半是农村来的，一半是城市户口。城市人嫌农村人土气，农村人各样城市人偷懒；农村人实在，面对顾客不会撒谎，城市人活泛，遇到搅次的主，总能让即将爆发的战斗偃旗息鼓。互相监督，互相学习，这样就维持了一种平衡。

    别看赵经理像个海蜇逛荡一样晃来晃去，他永远都有一个中心，一个平衡。想到这个平衡，我自己笑了。

    小张啊，一闲下来就傻笑什么？顾客不知道，还以为我的员工神经病呢。晓燕，给他安排点活干，我看他站着就难受。赵经理话说完了，人也晃荡走了。

    孙晓燕依然没有从她和肖斌的矛盾情绪中排解出来，她把一肚子的气撒在了我的头上。

    你，小张，把员工的值日表排出来。

    咱不有值日表吗？我想抗令。

    你是班长还是我是班长？班长眼一瞪，如同在质问肖斌。

    你大，你说了算，我排，我排，我——排。我进了会计室，那里有电脑。

    会计张姐见我来了，喜形于色，哎呀，帅哥来了哇，来，陪姐说会话。

    张姐30岁，皮肤白，水蛇腰，说话爱挑眉，浑身上下一股媚态，就爱逗弄小伙子。

    我哪有空啊，我要把值班表排出来。我听别人说过张姐的事情，对张姐是敬而远之。

    切，摆弄个表有什么难的?又不是摆弄人。一会，我帮你摆弄。哎，孙晓燕这两天是不是情绪不对头？张姐歪着头，看我的反应。

    我就觉得吧，她老找我的茬。我实话实说。

    知道为什么吗？过来，姐悄悄地告诉你。张姐很神秘地笑着。

    我把头伸了过去，张姐在我耳边咬了一阵舌头。我这才知道，张姐和孙晓燕的对象肖斌是邻居，肖斌最近谈了一个本市的对象，条件比孙晓燕要好多了，所以肖斌想甩了孙晓燕。

    可怜的孙班长了，奶子都让人家摸了，又被甩了，能不生气吗？张姐有点幸灾乐祸。

    张姐，没影的事可别乱说。我感觉这样背后议论人不好。

    切，我能胡编吗？肖斌亲口跟我说的，都哪个啦。现在小年轻谈恋爱，谁不那个。张姐挤眉弄眼，我脸红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排表。我知道对付不了张姐这样的女人。

    我不长时间就把表排好了。张姐猛丁来了一句，知道吗？肖斌现在的对象和我一起洗过澡，天，这么大的奶子！

    她这样一比划，把我羞跑了。身后是笑声让我回家还回忆了半天。

豪情万丈

一五一、朋友相聚

我再看到班长的时候，有种别扭的感觉，好像偷看了她不该看的东西一样。我很想告诉她不必为肖斌这样的人难过，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班长对我做的值班表很满意，连花边都设计的啊，真漂亮。

    呵呵，班长，这个容易，你要想学，我教你啊。我很高兴班长能转移注意力了。

    好啊，一定拜你为师。班长也不板着脸了，说话的语气轻松起来。

    班长，我上学的时候，老班经常对我说，人要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天涯何处无芳草，对吧？我闪烁其词，孙晓燕一听就明白了，她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哪里学的，还一套一套的。放心吧，权当我不认识那个人，权当没有这回事。班长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

    从那次谈话以后，我们两个人走近了。没事的时候，经常一起说笑，班长恢复了本来活泼开朗的神态。

    快餐店里打工人员流动快，在我的推荐下，啤酒桶和麻杆也来白而康试工了。赵经理瞧着这两人的身材，嘴角一瘪，我说你们俩匀点，好不？一个比我还胖，一个比筷子还瘦，真是山草驴下蚂蚱，一代不如一代，晓燕啊，你都找了些什么人啊这是？啊，对了，我怎么看着你们俩面熟啊？

    班长赶忙给他俩使了个眼色。麻杆接上话头，经理啊，我们就住这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了，我俩这么有特点，自然就上了您的眼了，是吧？

    嘿，这小子会说。看你这小体格干重活不行，别摔了我的盘子。你就站门口迎送往来吧，记住喽，把过年的话，送人家心口上，让他下次不来心里都和自己过不去才行。

    麻杆美得啊，情好吧，老板，我都想好了广告词，要想长得壮，就来白而康！

    我的妈呀，顾客一看你这小体格，还壮呢，一阵风就能把你吹海沿去。那个胖子，你应该体力不错，就和小张一起端胖子，擦地，别偷懒啊，干不好，我可不要，一个周后称体重，不掉秤就不要了。赵经理半认真半开玩笑。

    啤酒桶和麻杆太想和我在一起了。天天在街上晃荡的滋味很不好受，看别人都有个事做，仿佛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似的。如今来白而康打工了，他俩很珍惜这个机会。

    啤酒桶拖地格外卖力，仿佛要把瓷砖拖掉一层皮似的。哎呀，我说胖子，张姐看见啤酒桶如此卖力，分外怜惜，小心自己的小腰，这么年轻，要是累坏了，找个对象都伺候不好。张姐三句话不离腰带以下，啤酒桶嘿嘿笑着，有你张姐关心，小腰有劲呢。

豪情万丈

一五二、好心相劝

我告诉啤酒桶，以后少去张姐那儿，她那人太风流，花痴，见了小伙，放不过的。

    哎，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嗯？啤酒桶一脸的坏笑。

    这也是班长的意思，她在这里是元老了，知道的事多，她可坑了不少小伙，你注意点吧。我小声说。

    我一个老爷们能吃什么亏？啤酒桶大咧咧地说，你有孙晓燕，当然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对了，麻杆说你和班长谈恋爱，我还不信，有这回事吗?

    嗨，嗨，说你呢，这么转我头上了？我脸红了。

    看看，看看，我们的晓军居然脸红了。哎，凭你，城市小伙，1米八七的个儿，长得这么帅气，干什么找个农村丫头？班长身材还可以，就是太矮了，你们俩站一起，高低柜啊。我可是反对啊，我对农村人没好印象，小心眼曲曲着，就知道算计。

    得了，得了，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别背后议论人。我打断了啤酒桶的话头。

    看看，这就护上了？对了，听张姐说，那个小子把班长上了。班长也不是原装的了，你还要吗？是不是和我一个心思，练练兵，试试手啊？啤酒桶一脸色迷迷的神态。

    胡说什么呢？这几年怎么学得如此下流？我一扭身，走了。

    啤酒桶仍然蹶着屁股拖他的地，哼着小曲，干劲冲天。

    我去找麻杆，让麻杆劝劝啤酒桶，离张姐远点。

    麻杆笑了，哥啊，这样的事是劝的吗？随他去吧，玩够了就歇手了，找张姐总比嫖娼好，起码干净点。

    你们，你们还嫖娼？我一脸震惊的神色。

    麻杆挠了挠头，我是被啤酒桶拉去洗头房几次。那地方，一次100，急三火四放一炮，还要赶快跑，就怕被警察抓着。

    哎呀，我的天啊，这几年，你们都怎么了这是？我觉得仿佛他的两个朋友在男女问题上，比他老练成熟多了，他也没资格教育他俩了。

豪情万丈

一五三、搞到一起

我去找经理。听完我的叙述，赵经理为难地挠挠头，这个会计是我家的一个亲戚，有些事我心里明白，可没法说出口。我也没法把她开了，要不，把胖子开了?

    那算了吧，还是我开导开导他吧。我明白经理的难处。

    谢谢你，小张，有些事情，我也不糊涂，你是个好孩子，重义气，善良，爱帮助人。晓燕的事，我都知道，那孩子幸亏有你和她谈心，要不，非憋出病来不可。胖子，是你的朋友，我也知道，他来的第一天我就认出来了。说实话，这孩子身上有股痞气，我是不愿意要的。可想到他有你这样的朋友，应该能管好的。男女之间的事，处理不好，影响个人情绪，也影响工作。你和晓燕也要处理好哦，我听员工也有议论你的，说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不会认真的。赵经理一边说，一边察看我的神色。

    我很郑重地说，经理，我和晓燕只是朋友，普通的朋友。我也管不了别人的嘴，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我很困惑，一个快餐店里也如此复杂?

    发工资那天，我提议要请请麻杆和啤酒桶。啤酒桶要在平日，巴不得呢。可现在有了心思，我都和张姐说好了，陪她逛街，她要买衣服。

    麻杆讥笑他，一个大老爷们，陪着娘们逛街，就是你亲姐，你也要想想丢人不？

    操，有什么丢人的？各取所需。这婚姻啊，就是互助，互补，我啊，就是学习学习，先练练手，别劝我啊。啤酒桶敏捷地跳下台阶，走了。

    麻杆在他背后惊诧地说，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看见没？这么胖的身材，也能跳起来。

    我预感到，一定会出点什么事情。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看见啤酒桶满脸倦态，不断打哈欠。张姐的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啤酒桶擦了不长时间的地，腰就扭了，捂着腰不能动弹。

    张姐听见叫声，出来一看，就埋怨，你个小祖宗，你就不能小心点吗？叫你悠着点，悠着点，就是不听，这下好了。

    啤酒桶休了病假，暂时不能上班了。

    后来，麻杆告诉我，啤酒桶亲口说的，那天晚上，他拉了九火，腰能不闪吗？

    什么九火？我不懂。

    切，就是射了九次精。这也不懂，你也太纯了吧？麻杆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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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来了新人

  啤酒桶休病假的时候，快餐店里又招了名女员工雅萍。高挑的个子，匀称的四肢，走路弹性好，体力也好，拖半天地，不带喘的。

    快餐店这个小社会，一样存在着欺生的恶习。雅静也是学生，再加上漂亮，自然要受到羡慕嫉妒恨了。经理呲哒几句也就罢了，谁叫人家是老板呢。可班长也要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面挑骨头，凭什么啊？不就一个小破班长吗？雅萍向麻杆哭诉的时候，麻杆深表同情，姐啊，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你还一女的，受的欺负自然要轻，你看我，被他们欺负得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雅萍哭丧的脸，一下绽开了。真漂亮，麻杆看呆了都，我说，雅萍，有男朋友没？

    没啊，工作都没有，上哪找男朋友？雅萍不满目前的工作。

    那就把我收了呗，我可以保护你不受欺负。麻杆真动心了。

    雅萍端量了一下麻杆，不行，你太瘦了，我爸一拳能把你打飞，当他的女婿首先要当他三招才行。

    那爸干什么的？麻杆很好奇。

    拳击教练啊。雅萍淡淡一句，把麻杆吓得半天没动静。

    哎，那个张晓军也是市里的？雅萍悄声问麻杆。

    是啊，我哥们。麻杆看见雅萍关心晓军，有些嫉妒。有什么用，人长得帅还不一样和我们干快餐店。

    那可大不一样了，你看人家那气质，再看你，就一街头混混，拿砖头砸人家一下就跑的主儿，还保护我呢。关键时候，窜得比兔子还快呢。雅萍是看好他了。

    人家有主了，你不用惦记了。麻杆很是吃醋。

    雅萍微微一笑，就那个孙晓燕吗？他俩不般配。再说了，看人要看眼睛，你看啊，孙晓燕看张晓军的时候，那眼睛里有电，你再看你哥们，他看孙晓燕的时候，有电吗？平静如水啊。

    我操，一套一套的。麻杆有些佩服雅萍了。

    说话文明点，好不？雅萍瞧不起麻杆。

    哎，商量个事呗，我能请你吃饭吗？麻杆还是不死心。

    行，叫上你哥们，我就去。雅萍很爽快。

    那我不成电灯泡了吗？麻杆一下醒悟过来。